玉鸣坊里混乱成一片,现在正是午后,还不到接客的时候,坊里的姑娘们都聚在一处,丫鬟小厮们也凑在一起乌乌泱泱的议论着,方姨娘在一旁小声道,“要不先让姑娘们散了罢。”
穆炎凉点头,“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影响了生意,这里自有我来处理。”
等一帮子莺莺燕燕都散了,穆炎凉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亭台的周围,这是玉鸣坊后院一个露天的亭子,建在一处水榭上,四面都是水,唯有一条小摆渡船往来载人。亭子的四周挂满了白纱幔,层层叠叠足有三四层之多,是坊里姑娘们练舞的所在,风一吹,白纱幔轻扬而起,古朴优雅的琴声配上曼妙的舞姿,着实让人赏心悦目。可今日晌午,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穆炎凉问抱着古琴的中年男人,“梅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事情发生之前的情景,所有听到的看到的都要告诉我。”
梅先生点点头,思索了半晌才说道,“今日一大早,知忆姑娘就来寻我,说要再练习几遍晚上火把节要表演的舞蹈,我们就一起来了这里。中途她跳到一半时我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亭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知忆姑娘已经不见了,这张布条儿就是在琴下面发现的。”
布条儿此时被穆炎凉拿在手里,何牧之凑上去看,禁不住吃了一惊,激动的抱住穆炎凉,“教主,原来你这么有钱!”
布条儿上写着:黄金千两,两日后,城郊梅园。
穆炎凉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养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萧汝默问,“梅先生如何能确定知忆姑娘是不见了,而不是自己离开了?”
梅先生回道,“用来摆渡的木船还停在原处,知忆姑娘总不能自己划到对岸再把船凭空推过来罢。”
萧汝默又问,“可还有别人看见?”
梅先生摇摇头,“那个时辰别的姑娘们都在睡觉,园子里再没有别人了。”
亭子里四面悬着白纱幔,并没有坐的地方,何牧之站的累了,往地下一坐撑着腮帮子发起呆来,穆炎凉皱眉踢踢他,“起来。”
何牧之扬起一张无害的小脸,“我累了。”
“地上凉,起来。”
“可是我累了么。”
穆炎凉提着他耳朵捏捏,“你不是神算么,来算算到底是谁在作怪。”
何牧之真从袖里摸出个龟壳来,在地上演算了半天才说道,“祸起西南,教主,你是不是得罪西域哪个国的人了?”
穆炎凉双眉一挑,“西域那么多国,你说的是哪一个?”
何牧之被他看得心虚,只得道,“西南方的都有可能。”
严翎柯“嗤”的一笑,伸出食指点在他脑门上,何牧之便站不起来了,他蹲在地上挥舞着手臂喊,“教主救我!”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