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冠玉,气质清雅。”
白泽笑了,下巴点点放在床边的一卷画,示意隋渊打开来看。
“这是皇帝清醒那天,皇后巴巴送来的。”
“这个人……”
“我猜就是那位面如冠玉、气质清雅的太傅。”白泽接话,“大概是我消瘦了之后和这位太傅有几分相似,皇后就拿这幅画来诓我,想让我以为自己不过是个替身。”
“所以你打算将计就计?”
“没错!”白泽冲他挑眉一笑,“皇帝赐你一块封地,你觉得是多疑,在我看来却是无情。无情之人突然生了情,你觉得这份情能维持多久?”
“如若寻常人,无情或许能变长情,可惜他是一位帝王。”
“是啊,他是帝王,所以我才要刷愧疚值。情爱一类的东西,时间久了就淡了,只有他对小傻子心怀愧疚,才不会亏待他。为小傻子的前程计,我只好再熬段时间了。”
隋渊眼里眸光一闪,低声道:“你已经救了他一家……”
白泽哈哈笑了两声:“可我毕竟借用了他的身子,总不能不替他的未来谋划。”
隋渊一时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他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急。”白泽透过窗子看向虚无,“皇帝的人应该马上来了。”
像是为了印证白泽说的话似的,不消一刻,冯顺和就领着一群人来了。
白泽让隋渊不要出来,自己下床迎接,冯顺和急忙将他扶起,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这怀阳殿本是宫中最温暖舒适的一处住所,公子倒在这里受委屈了。”说着他挥了挥手,几位小太监自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个的手里都捧了不少好东西。
“公子,这些都是皇上赏的,现在皇上就在清宴宫等着公子呢,公子更衣吧?”
白泽看了看皇帝的赏赐,衣裳锦缎,环佩香囊,最后是一只锦盒,里面放着前不久他封做百岁礼送给小皇子的那块儿水晶璧。
他走过去,留恋地拿起用指腹轻轻擦过。
“原是我囊中羞涩,欲借花献佛,却不想牵出一桩旧事。”
冯顺和悄悄叹了口气,怜爱道:“皇上有情,怎是旧事?公子更衣吧。”
皇上赏赐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白泽穿上后直觉得能在寒风里闷出一身汗,暖和极了。
他立在桌前,舍了那块儿水晶璧,只在腰间系了一只琥珀底的海棠金丝纹荷包。
“我要刷皇帝的愧疚值,就不能跟别的人牵扯不清,你想办法,和我错开来,不能让人知道今天你来我宫里了,否则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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