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先生道:"太过乏闷,四处逛一逛打发时间罢了。"
亭仱失望道:"眠先生可知夜冥大人的去向。上一次见夜冥大人已是半年前,仲仱心中有些想念了。"
眠先生别有意味的笑了笑,"若是仲仱姑娘不介意,在下愿帮忙向夜冥大人转达姑娘的思念之情。"
亭仱害羞道:"那就多谢眠先生的好意了。"
亭仲始终不语,第一点他对野兽一族抱有强烈的抗拒,仲氏一族曾与豹国柳氏一族有着情同手足的感情,豹国被野兽全歼,柳氏一族均是死于野兽的刀刃下,尸骨无存。父亲曾立誓,仲氏世代子孙必须牢记血海深仇。
父亲曾与他说,如今魔蛇国局势严峻,他必须得利用野兽去与国师抗衡,但,这并不是妥协,更不是委曲求全。所谓,谋大事者不拘小节,便是如此。
可,他始终不喜欢和这□□险之辈为伍。
妹妹仲仱则是相反,她对野兽的热切,往往直接表现在行动上。
亭仲缄口不语的第二点,他忌惮眠先生的窥心术,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所有暴露给另一个人,这是一件极其可怖的事情,更何况另一人是敌人。
仲亭并没有看眠先生的眼睛,他冷冷道:"眠先生突然造访,恐怕不是随便逛逛这么简单吧?"
眠先生轻松笑道:"仲少府是聪明人,那在下也不卖关子了。"
语气严谨,字字珠玑,"甘霖,动不得。"
仲亭嗔笑道:"喵国竟也与野兽为伍了?"
眠先生不以为然,"在下不过是给仲少府一个建议,至于怎么想?如何做?全凭仲少府自己去理解。"
亭仲轻视道:"一丘之貉,罢了。"
亭仱慌忙阻止道:"仲亭,你怎能如此与眠先生说话?甘霖动不得,便不动了,父亲那里自是会有其他法子。"
亭仲冷笑不语。
眠先生长嘘一声,语气却听不出是失望,"我的出现竟能让仲少府如此不愉快,这也算是今日的一大收获了。不虚此行啊!不虚此行!"
言罢,又意味深长的劝告道:“即便是用了易容术改变外貌,可一个人的习性可是很难隐藏的哦!可别轻视了那位宁公子的观察力。”
话完,便如鬼魅消失无踪了。
亭仲怒色沉沉地瞥着亭仱,"即便身上流淌的不是我仲家的血液,父亲养育你19年可不是让你吃里扒外的!"
亭仱挑眉嗤笑道:"既然是自称兄长,倒也是做出些兄长该做的事吧!父亲是如何嘱托你的呢?即便是打从心底厌恶,也要扯着脸皮去做。"她的语调又严肃了几分,"哥哥该好好思考下如今的局势,今时可不同往日了!"
“...............”
“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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