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好吧!你们这些人,赶快全都恢复正常比较好!……”狄姣顺手抽过床头柜上一张报纸:“什么年代啦,也就医院这种地方还有人看报纸了吧!”
“打发时间嘛。”我说。
报纸边角空白处,有些蓝圆珠笔的奇奇怪怪的符号画,我没事时候自己测试测试右手灵活度用的。随便涂涂。
“我听芦雪说,你画画?”狄姣看着报纸页,也没抬眼。
“嗯。”我点头。
“画得好吗?”
“不好。”
“你这是找的什么破工作,要不你到我公司来?”狄姣还是没抬眼。
“不要。”
“需要我劝你吗?传媒公司,平面设计。高薪,专业对口,有前途。”狄姣在看报纸。
“画不好。”
“你考虑一下吧。”狄姣站起身:“告诉芦雪我来过了。”
咯噔!咯噔!咯噔咯噔咯噔!
狄姣火燎燎地来,火燎燎地走。
她好像又换了一种香水,陌生的前香与后香,但还是玫瑰香水。
傍晚程芦雪回来,我如实向她汇报我今天是如何垂死病中惊坐起的。
“狄姣来过来了。下午。她说她之前出差,早上刚下的飞机。”我接过程芦雪递来的保温饭盒,她替我打开小台桌,放上。
“你们有没有吵架?”程芦雪调皮看看我,又帮我揭开饭盒盖。
“哇!通心粉啊!”我举叉。
“回家取东西,顺便咯。”程芦雪在我床边坐下。
我开吃,嘟囔着嘴:“当然没有,我对待狄小姐,犹如春天般的温暖,再说了,我也打不过她!……”
程芦雪笑:“谁问你们有没有打架!……过来。”
我把脑袋递过去,她在我衣脖里塞上一条餐巾,展展平。
我继续吃:“狄秋姐姐说,有空可以让杨笑婵去香港试试镜。如果她愿意的话。短期的,不影响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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