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视网膜对色彩的补偿。
青色与红色互为补色。
那天我看到的红色,太刺眼,太浓烈。
我不知道结案报告会怎样写。
如果是我,大概也只能无力填上一些因果。
比如欠钱还钱。
比如杀人偿命。
荒芜的地方,初秋不甚明显。
九月悄悄到来。
风有些冷了。
那场八月末血案带来的震撼,正从我身心日渐消弭。
至少,我的视觉毫无意外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常。
时间不一定可以治愈什么,只是将一切隐藏得更深,直到我们没有力气,而不是没有记忆……
唯独那间血淋淋的屋企,我永远也不会忘。
这些话是谁说的?
哦……是她。
分开的这段时间,程芦雪有没有,偶尔想起过我呢?
特训还有两周多一些的时间,就将结束。
我在训练基地的日子,突然好过起来。
身体渐渐适应了各种体能项目,虽然还是不太跟得上趟。枪也打得越来越好了。
教官和同学们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竟还成了汪兴怀汪教官课堂上的红人,每次提问,他总不忘叫我站起来答一答。
从全期拖油瓶,到扑街小透明,再到如今曝光率飞速提升,我不能否认自己开始体会到一种如沐春风、四蹄要生风的小小成就感和归属感。
或许,我应该借由这股人生的小东风,给程芦雪打个电话,稍稍联络一下感情?
什么“职场得意,情场失意”都是骗人的。
我黄小猫一辈子倒霉到今天,就不能双丰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