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我手指,目光一直追到厨房。
“受害人去厨房了。”我道:“我想受害人反应过来,赤手空拳必死无疑,舍命退到厨房里……”
“去拿菜刀?!”端照相机的警察脱口道。
“是,你看水池边上的那套刀具,最理想的自卫工具。”我被打断一下,回到之前想说的:“我因此认为,我们现在讲的这位受害人,应该是家里的男主人,身体素质比较好,人比较强壮。所以,他退去厨房想取菜刀时,凶手立即掏出□□,击中了他的头部。”
郭俊突然道:“对对对,是打到头了,你们看,墙上还有脑组织残留!”
郭队长也入了戏,听得聚精会神。
“嗯。”我强忍恶心,勉强又道:“厨房墙上的血是爆炸式的大喷射,我认为一枪爆头,受害人直接倒地,倒在橱柜下。”
钟教授眼角轻抬,道:“所以你认为是仇杀?”
“是的。”我指着下方橱柜表面几波暴雨般的血渍,道:“如果是入室抢劫,受害者已经放倒,甚至可以确定死亡,为什么还要用重物,当然,很可能就是那把锤子,去砸受害者的头面部残躯,还要砸这么多下?”
“一下,两下,三下……”我数道:“每砸一下,带起溅撒状的血痕,一股一股,可以数出来的比较明显的椭圆聚集形态就有五处,至少狠砸了五下之多。这不是仇人是什么?……”
“还有可能是变态!”钟教授的一个学生嫌恶地皱眉骂道。
钟教授却伸手制住他,示意我继续。
“哦。”我答应道:“但是我一路上来,没有看见其他受害者的血迹显示有毁容的迹象。也许是现场被破坏了,但是你们看。”
我望着地面,说:“这里有几串血滴,是血和水的混合物,明显比纯血稀薄,八成是卫生间出来的。看!这里还有一小块羽状的擦痕在地上。”
欲言又止,众人一起看我。
“说!”郭俊道。
“郭队长,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犹豫,实难用词:“……我觉得吧,凶手杀了人以后,可能,可能心里产生了什么变化,竟然去洗手间找出扫帚、拖把之类的东西,试图打扫现场?……”
大家面面相觑。
唐晴这时道:“难不成,一时良心发现?”
“很有可能。”钟教授点点头说:“凶手也许本不想搞到杀人这一步。”
“嗯,他情绪失控,待回过神来,已经杀了人家全家。凶手这时茫然无措,头脑一片空白,可以说处于一种,很混沌的状态?……”我顺着他们的思路推想。
“把照相机拿过来。”钟教授要求。
郭俊赶快接过照相机,点亮触屏,大伙儿头凑在一起,查看事发现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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