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施鸳影笑着喊她,小雪……
“你说够了没有?!”我撂下包,大吼一声。
声音狂风样席卷过人群,在空旷宁寂的阶梯教室上空回响。
不等汪汪再汪,我一个箭步纵上讲台,手握红、绿、白三只粉笔,扑在大黑板上“刷刷刷”“刷刷刷”,用素描的明暗手法和工笔画的细致写实,生生画出一颗教科书级别的三彩肾脏,血管神经分门别类,一应俱全。
我敲着黑板,大声道:“这是肾!”
手上用白.粉笔随意添加几团,是水墨勾皴法的笔意,然后红粉笔高光,再敲黑板:“这是肾结石!”
“刷刷刷”!“刷刷刷”!
在一片安静祥和的死寂里,我又大敲黑板:“这是肝!”
手中粉笔擦潇洒表现擦白的技法,并用白.粉笔加红粉笔补晕,继续将敲黑板进行到底:“这叫肝硬化!”
“你!你!……”汪兴怀大嘴半咧,下巴撞地。
“报告汪教官!我还会画脑子!脑子是个好东西!画不好就成了脑残!”
程芦雪为什么不要我了?我哪里不好?!她为什么这样对我?!
“黄小猫!你要造反啊?!”汪兴怀原地爆炸,勃然大怒,口沫飞出的程度可能预示要发心脏病,但发病之前,唯一诉求是把我拖出去枪毙:“你说什么?!你敢给我再说一遍!——”
前排两个男生赶紧冲上台,拉住小手直戳的气急败坏的汪兴怀。
“黄小猫!你给我出去!”唐晴给他们使的眼色,她自己亦站起身,快步走来,厉声道:“去门外面给我站好!”
唐晴拽住我,往外直拖,路过门口还捡起我的包。
人和包都拖到门外,她将包一丢,把我向墙上一撂:“站好!”
我耷拉。
教室里,全班鸡飞狗跳、乱七八糟,有安抚汪兴怀的,有感叹人生际遇的,“嗡嗡嗡嗡”充斥说话声。
“我的妈,真是奇人自有异象!……看不出来,看不出来,想不到喵喵还有这种功能?!”
“我靠,其实我想押猫的!”
之前准备打赌的那帮无良人士捶胸顿足,节节懊悔着压错了宝。
他们不知道,汪汪再凶,汪汪还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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