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回过神,道:“周末?周末当然没问题!我还放假呢!”
“嗯。”程芦雪轻嘤一声。
我听得意乱情迷,完全忽视了这个问题之后的各种潜台词,只知道对她傻笑,修花也修得益发卖力。
“雪儿,那我回去了。”我拍拍身上花叶花枝:“马上你学生就要来了,我在这里不好,影响你发挥。”
“我可以无视你啊。”程芦雪道。
“这……这样也不太好吧……”我凄凉。
“问梵梵妈妈好。”程芦雪说。
“啊?!”
“你来之前,婵婵刚刚联系我。你快回去吧,还要准备两个人的晚饭吧?”程芦雪倾身,收拢原木大桌上修剪好的花枝。
我(认真脸):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我是要告诉你的,没,没说出口!这事儿吧……”我也不知道杨笑婵这个碎嘴妹妹是怎么说的,说了多少。
“小猫。”程芦雪却温婉嗔怪道:“你是大人了,什么事都要汇报啊?”
“……就,就是!我是大人了!我以后什么都向你汇报!”
程芦雪给的自由,一时不知如何接受。
“噗!走吧!要堵车了!”程芦雪不禁失笑,她带着大大的略显泥污的白色花工手套,一手轻扶原木条板的花盒,盒中粉色盛放,另一手轻滑过嘴角,好像要遮住这笑嫣一样。
这个场景让我许多年忘不了,即使那时,我已经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之前说过吧,我可能是一个劳碌命的人,太清闲了天都不会放过我。
在这里,我要再强调一遍。
周六一早,我睡的晕了吧唧,手机嗷嗷直叫。
我闭着眼睛去摸,可是许梵梵的床头柜和我家是反的,在床脚,我一个摸空半截身子“咚”搁在地板上,倒挂死猫。
“小猫,醒啦!”冉秀婉循声推着半掩的门进来,我整个人一节一节宽片儿面条似的滑到地上,安心躺好。
冉秀婉跨过去拿手机,跨回来塞手榴弹一样塞到我手上:“赶快!接完吃饭,我做了韭菜盒子,趁热吃!”她关上门出去。
我睡眼朦胧抬起迷茫的脑袋,下意识点点头,便向电话里困倦说道:“喂!——”
“黄小猫。”一个男人在很空旷的地方说话,声音听起来如千里传音。
“啊?你谁啊?”我想我接了个诈骗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