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二、四、五,供应商为花店送花。
这时,程芦雪会在七点半开店,为花商和货品的到来做些准备。
她并不知道我每天都来,在她的花店门前站站、看看。
这亦成了我的早课,我在这里整理思绪,并感受她。我出身在人丁冷落的家庭,按理习惯了一个人独处,或者说,一个人的时候身心才能彻彻底底的放松、舒适。
但程芦雪,她是我无限接近的想往,以至这整条风尚街,都对我产生了非常特殊的意义。
没有花卉运达的日子,我会在八点离开。
八点半后去分局报道,九点钟在玄武区派出所签到,并和贡贺一同出车巡逻,正式开始一天的工作。
我是幸运的,也或许是照顾身体欠佳的贡贺,我们九点上班,如无特殊情况,五点下班。一般在六点前,我会回到分局大办公室向裴正裴队长汇报一天的情况,并完成当日出警小结。当然,裴队长经常不在,外出办案或开会,我就直接将小结写好放在他桌上。
这时,我可以选择去找杨笑婵,如果她来警局的话,或直接回家。
许梵梵已经结束高考,边打工边等待发榜那天。
回到家时,我往往筋疲力尽,只想倒头大睡,澡都不想洗,还得挣扎着去洗。
然后将近三周的时间适应下来,我好多了,回到家,洗手,洗脸,接着只打开台灯,拿出小豪,铺开画纸,顺着芥子园画谱一页一页描摹下去。
十点半钟,我熄灭台灯,去洗个澡,准时睡觉。
闭上眼睛,眼前充斥漂浮着墨色工笔的花草山石,屋宇宫纨……
我在我远离的梦想中入睡。
“小猫!”
这天又是周二。
程芦雪的花店早早开张,她在店里等花,也等我。
花提前到了,送花的老头正从面包车上卸货,程芦雪帮着往店里拿。
每次送花的人都不太一样,但他们都以为我是程芦雪的妹妹。
程芦雪没说过是,也没说过不是。
“我来。”每次**活之前,我都将警帽往花店的原木桌上一放,然后弯起袖子,出门拎花。
“咦呀!老板娘,你妹妹是警察?!”送花老头手上的花卉已经转移到我手中,他用脖子上的白毛巾一角擦擦汗,打量我,感叹道:“哎,了不起,真了不起,小丫头,这么早就来帮姐姐的忙呀?”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