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石故意点出白芳华和虚若无的关系,完全是一番好意。不愿韩柏节外生枝,成为虚若无这名臣领袖的情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韩柏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暗恨白芳华在玩弄自己的感情,随口问道:“楞大统领为何又会特来赴宴呢?”谢廷石道:“大统领离京来此,主要是和胡节将军商议对付黑道强徒的事。那晚来赴宴可能是顺带的吧:应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三人一听,都安下心来,因为谢廷石若知楞严是因怀疑他们的身份,特来试探,说不定会心中起疑。
气氛至此大为融洽。
又敬了两巡酒后,谢廷石诚恳地道:“三位莫要笑我,下官一生在官场打滚。从来都是尔虞我诈,不知如何与专使和侍卫长长两位大人却一见如故,生出肝胆相照的感觉,这不但因为两位大人救了下官的性命,最主要是两位全无官场的架子和习气。使下官生出结交之心。”又同陈令方道:“像陈公也像变了另一个人般,和我以前认识的他截然不同,陈公请恕我直言。”三人心内都大感尴尬,因为事实上他们一直在瞒骗对方。
陈令方迫出笑声,呵呵道:“谢大人的眼光真锐利,老夫和专使及侍卫长相处后。确是变了很多,来:让我们喝一杯,预祝合作成功。”气氛转趋真诚热烈下,四只杯子又在一起。
韩柏一口气把杯中美酒喝掉,正暗自欣赏自己训练出来的酒量,范良极取出烟尝烟丝,咕噜吸着,同谢廷石道:“今次我们到京师去见贵皇上,除了献上灵参,更为了敝国的防务问题,谢大人熟悉朝中情况,可否提点一二,使我们有些许心理准备。”谢廷石拍胸道:“下官自会尽吐所知,不过眼下我有个提议……嘿!”陈令方见他欲言又止,道:“谢大人有话请说。”范韩两人均奇怪地瞧着他,不知他有何提议。
谢廷石干咳一声,看了陈令方一眼,才向斡范两人道:“我这大胆的想法是因刚才陈公一句”自家人“而起,又见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亲若兄弟,忽发奇想,不若我们四人结拜为兄弟,岂非天大美事。”三人心中恍然。
适才还为骗了这和他们“肝胆相照”的谢廷石而不安,岂知不旋踵这人立即露出狐狸尾巴,原来只为了招纳他们,才大说好话。好使他们与他站在燕王棣的同一阵线上。
事实上谢廷石身为边疆大臣,身份显赫,绝非“高攀”他们。而他亦看出陈令方因与楞严关系恶化,变成无党无派的人,自然成了燕王棣想结纳的人选。
至于韩范两人当得来华使节,自是在高句丽大有影响力之人,与他们结成兄弟,对他谢廷石实有百利而无一害。
韩柏正要拒绝,给范良桓在台底踢了一脚后,忙呵呵笑道:“这提议好极了!”当下四人各棋鬼胎。使人来香烛,结拜为“兄弟”。
范良极今次想不认老也不行,成了老大,之下是陈令方和谢廷石,最小的当然是韩柏。
四人再入座后,谢廷石道:“三位义兄义弟,为了免去外人闲言,今次我们结拜的事还是秘密点好。”三人正中下怀。自是不迭点头答应。
谢廷石态度更是亲切,道:“横竖到京后难得有这样的清闲,不若让兄弟我详述当今朝廷的形势。”韩范陈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谢廷石和他们结拜为兄弟,内中情由大不简单,这刻就是要大逞口舌,为某一目的说服他们。
范良极笑道:“我有的是时间。不过四弟若不早点上去陪伴娇妻们,恐怕会有苦头吃了。”韩柏被他叫得全身毛孔竖得笔挺,叹道:“三哥长话短说吧:我那四只老虎确不是好应付的。”
第八章探囊取物
戚长征赶到楼下大堂时,一位儒雅俊秀之士,在三位美女相伴下,正向他微笑。
三女都生得俏丽非常,尤其那身段较高,风韵成熟,身穿素衣的女子,气质高贵,国色天香,艳色尤胜寒碧翠。心知这定是双修公主了。
他们睑容隐见掩不住的哀伤,另两女双眼红肿未消,显是曾大哭一场。
戚长征不禁心中疑惑,迎了上去,伸手和对方紧握道:“风兄!小弟心仪久了,今日终得相见。”风行烈勉强一笑,道:“幸好我们没有来迟,一切客气话都不用说了,我们全听戚兄吩咐!”接着介绍道:“这是拙荆姿仙和倩莲,那是小婢玲珑。”谷姿仙等裣衽施礼。
戚长征见她们神倩寥落,知机地还礼道:“封寒前辈和助拳的朋友都楼上……”风行烈点头道:“那我们立即上去拜见。”两人带头登上木梯。
风行烈低声道:“我们刚经历了一件凄惨亡事,至于其中细节,容后禀上。但戚兄切勿误以为我们冷对朋友。”戚长征心中一震,道:“风兄异日若有用得着我老戚的地方,即管吩咐。”这时五人来到楼上,尚亭和小半都起立欢迎。
一番客套后,才分别入座。
封寒等全是老江湖,一看四人神色,均知道风行烈方面有亲人出了事,小半最关心不舍,忍不住问道:“不舍兄近况如何了?”谷姿仙答道:“他和我娘亲都受了伤,正在静养期间,道长有心了。”一直垂着头的合倩莲忽地“哗”一声哭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投进风行烈里,玲珑亦被惹得泫然欲泣,反是谷姿仙睑容平静,把哀悲深埋在心里。
风行烈摇头叹道:“对不起,贱内白素香日前在舆年怜丹一战中,不幸惨死,倩莲才会如此失态。”尚亭道:“不若我着人送贵夫人到房内稍作憩息好吗?”谷倩莲呜咽着道:“不!我要留在这里。”乾虹青隐居多年,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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