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并不是。”高育良摇摇头,“我并不是怕这个,在那之前,我跟那时还是市长的达康书记闹过好几次矛盾,当时我心里早已存有卷铺盖离开吕州的心理准备。”
“哦?”沙瑞金提起了兴趣,既然高育良并没有在意升迁的事情,那么最后为什么会屈服赵瑞龙呢?
“那个时候……”高育良看向李达康,“我得首先对你说声对不起。”
李达康表情有点错愕,高育良的反应表明当时的事情似乎别有隐情,不像是他表现的听话就被调走那样。
“我只是陈述我的过往经历,并不是想表达些什么。”
“赵瑞龙被达康书记拒绝后便找上了我。李达康不批,我为什么要批。本来我也是拒绝的,但坏事就在于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于是我对他说‘只要你把李达康调走,别说一个,十个我也批给你’。”
李达康长嘶了一口气,向后仰在椅子靠背上。他从来不知道,他被调走的起因是这个。
沙瑞金表情凝重,“你真跟赵瑞龙这么说的?”
“是的,说完之后的一周,本应该卷铺盖走人的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李达康。”高育良说。
“我知道一件事之后,就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话,‘这权力的游戏还能这么玩?’,我回答不上来。”
“于是,”高育良声音悠悠低沉,“从那一刻起,我的理想和信念崩塌了……”
人们都说李达康孤独,但他高育良也同样孤独,失去理想和信念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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