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就当什么也未发生过一样,却是让她更加的难过。
赫连端砚抬头看着她,“蝶舞与我相识多年,彼此皆一清二楚,有何可问”,说着看向了棋盘,“该蝶舞你了”。
蝶舞定定地看着眼前人,是啊,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不当她是漠国的公主,而只是当初的那个蝶舞。
禁不住柔媚一笑,“当心这回又要输给我噢”。
“说此话为时尚早吧”,赫连端砚忍不住道,“这么些日子不见,蝶舞还是这般自大”。
“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蝶舞忍不住揶揄道,“看你脸色不佳,莫不是夜里太累?”。
赫连端砚白眼一翻,“想不到蝶舞竟然有窥视别人的癖好”。
“你这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还需我去偷窥吗?”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如她们相识后的每一日相处。
“你赢了”,赫连端砚看了一眼棋盘,而后抬头对蝶舞道,“这回又想怎么整我,说吧”。
蝶舞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行,你慢慢想,用完膳后再告诉我”
赫连端砚让人在御花园的望荷亭备下午膳,只与蝶舞二人一同在此用膳。
所有菜肴皆是蝶舞平日里所喜食的,赫连端砚亲自给蝶舞斟上了一杯酒。
“来”
蝶舞随之举杯,与赫连端砚的酒杯轻轻相碰,可当饮下酒的那刻,心猛地咯噔一下。
漠国的秋露白!
当初,蝶舞在离开延国之前,与赫连端砚最后一次相见,饮得便是这漠国的秋露白。
“当真是好酒”,赫连端砚赞叹道,“这还要多谢楚天千里迢迢的给我带来”。
蝶舞迅速敛去眸中的异样,柔媚一笑,道
“你若是喜欢,回头我再让人多给你送一些过来”
“那倒不必”,赫连端砚抬头看着蝶舞,“酒虽是好酒,但饮多了便会伤身了”。
蝶舞定定地看了赫连端砚一会儿,而后默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阵沉默也随即蔓延开来。
蝶舞知道,赫连端砚已经知晓,而赫连端砚也知道,蝶舞已知她已知晓。
秋露白虽味道独特,酒香袭人,却并不是那般容易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