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噼里啪啦的水滴声和轰隆轰隆的引擎声搅成一片,开始的时候让人格外心烦,久而久之,竟然有了催眠的功效。
从码头驶到市郊,卡车司机已经从紧盯马路变成了靠在座位上哼小曲,不是他不负责任,而是这路况时间,都实在太不适合送货了。平时还能偶遇同行,今天一路过来,连个小猫小狗都没碰到。
等到车子开上市郊的货车专用道路,他才松了一口气,空出右手摸索着车上的置物盒,想要抽根烟提提神。
卡车正好拐过一个右转弯,他抽烟的计划搁置了片刻。
猝不及防,前方出现了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马路中央,静静地等待着。
“见鬼了……”司机把右手放回方向盘上,但没有踩刹车,保持着匀速行驶,尽量回避着那个人影。
直觉告诉他,这个时间出现的都不是好人……
忽然,人影一动,从视线中央横向一闪而过。
“喂!”司机本能地一脚踏下了刹车,但车子还是不可遏制地冲向了前方。
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雨与引擎的交响乐,尖锐、凄厉、刺痛耳膜。
天还没亮,警车的鸣笛就一路飘来,停在了案发现场。
“就是这样……”司机结束了自己的陈述,然后瞟了两眼围在他身边的警察们。
“我怎么听着跟恐怖故事似的。”展超有点不信,还了司机一个瞪视,“你要是再给她加个惊悚的表情,那就更像恐怖故事了。”
这一瞎说又给司机吓得咽了一口唾沫,“那那那……我还不得吓翻车了啊。”
展超做了个鬼脸,没来得及接话,就看到包正和公孙泽从走过来了。
“探长,包大哥。”他精神抖擞地敬了个礼。
“哎,年轻真好。”包正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值夜班,肯定困得七荤八素的。”
“你根本就还没睡。”公孙泽白了他一眼,“我接电话的时候你还是醒着的呢。”
“哦~原来探长哥这么关心我的作息。”包正愉快地拍了拍巴掌,“如果不是为了别让我过来凑热闹就更好了。”
“这种交通事故你有什么好来的。”公孙泽又斜了他一眼。
“这还不知道是不是交通事故呢。”包正把手一摊,“再说了,最近比较敏感不是?”
“……”说到这里,公孙泽无法反驳了。
最近DBI确实进入了一个敏感时期,敏感是包正判定的,不过现在传染给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