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郁躲在大厅门口听着,不知道电话那头韩宁说了什么,韩老夫人又提高了声调,怒道:“你小时候发烧没去参加考试,学校让你留级,制度就是制度,就算那所小学是我们韩家开的也得遵守!别人都说富不过三代,但我们韩家能延续这么久,靠的就是这种堂堂正正的作风,这些你都清楚,但你明知故犯,明天给我回来受罚!”
在韩家这么多年,这还是安郁第一次听到韩老夫人对韩宁发火。
韩家后院有个祠堂,据说里面放了韩家祖辈们的牌位,所谓的韩家家规,若是真触犯了,进了祠堂,那算是比较严厉的。
当然,安郁至今还没被录进韩家族谱里,自然进不来祠堂。他只在院子外面看到一大早韩宁就进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嫂悄悄对韩老夫人,有些焦急地劝道:
“您也知道,少爷的左腿不好,真这么跪一整天,不吃饭不喝水,怕身体吃不消啊!”
韩老夫人不说话。
刘嫂并不知道韩宁受罚的原因,但在她眼里,韩宁打小就知礼明理,刘嫂实在想不出来韩宁能做了什么惹老夫人这么生气。
“少爷是您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秉性您还不了解吗?若是惹您生气了,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韩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她自然是了解儿子的,但就是因为了解才这么生气。
韩宁以往从来不会做这种事,但现在做了,这才让韩老夫人震惊又生气。
一直到主宅大厅敲响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韩宁才从祠堂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