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末要让螃蟹这**哥哥知道了,他一定要撸起袖子,大喝一声,欠点什么?!老子看你就是欠抽!你还想要什么?!
我忽而精神一振。
我想要什么?
我不是找着了吗?
螃蟹挑衅地问:“今晚我生日,茜茜肯定得来。你怎么打算?”
我咳了一声:“我也去。就是有点尴尬。我要带个人来给你们交代下。男的。”
出柜也就这么回事儿,我一点也不惴惴,反倒有点雀喜。
他不屑一顾:“滚犊子!”
我摸出手机,把耳机线一圈圈解下:“我真交了个男朋友。你要不信,我叫他和你打电话。”
螃蟹一脸惊恐。
我解了锁,但手指却悬空在屏幕上。
沈识微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我背数字一把好手,连公司常叫的几家外卖的号码都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的电话?
我抖着手,点开电话薄。
数百个人名求食的锦鲤般朝我涌来,“沈识微”这三个字又在哪里?
我焦躁地上下滑动着电话簿。屏幕上有什么东西糊住了字,我越擦就越脏。
又腥,又红。
我手一滑,手机蹦到了地上。
我忙蹲下去,从我肚子上涌出的血铺满了地板,在墙壁上拍出浪声。我把手探进血海中,血水里游着寒光闪闪的刀子,割得我的手掌见了白骨。
但我一定要找到手机。
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我一定要打出给沈识微的那通电话。
吵醒我的是耳里不间断的嗡嗡声。
我睁开肿痛的双眼,惊诧地发现天空是墨绿色的。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明白自己看见的是床帐。
这会儿我的胸腹痛得像整个人断成了两截,这两截又都被放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