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脚步从近到远,听着彭彭的关门声,kai连帽的风衣早已被雨水浸湿,
那些人他每一个都认识,可如今他们却一个也认不得他,都当他是鬼。
想要开口喊住,**涩的喉结动了动了,他没有力气。
在崖底连续几天的向上寻求出路,他精疲力尽。
“二爷没事,只是遇上一个疯子。”重回车里开车,金范对刚刚那人印象深刻。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动静引发好奇,在车子路过kai的时候,朴灿烈摇下车窗往外看了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
当车子一辆辆从眼前经过,与灿烈四目交对的那一刻,kai的眼底闪过千万道光点,那一瞬间他更看到了他身边的卞白贤。
“白……白贤……”挣扎着撑住地面站起,忽略了脚伤的疼痛,他痛苦走出几步又跌了回去。
开口叫着爱人的名字,他怎么也没法追上他们的车轮。
雨仍然在下,他就像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小丑,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会为他停下。
悲哀的仰天咆哮,他跪在雨中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捂住残缺的脸和右腿,这样的他,又有什么勇气将人追回?
……
眼泪顺着梦境的衍生滑落眼角,一下从梦中惊醒,哑仆紧紧捏着胸口,心脏的疼痛让他从漫长的幻境回归现实。
屋外雪还在下,空旷的房间除了桌椅、床铺,便只剩一面壁镜。
咽了咽口水抬头面对镜中的自己,他颤抖的指关抚上半边面具,两年了,从回来开始他一直就戴着这个东西。
以园丁的身份进到朴家,他每天都只能躲在角落偷看白贤,悄悄陪在他身边。
他害怕别人认出他,害怕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永远也不敢摘下。
他金钟仁从来就天不怕地不怕,但现在他变得懦弱,变得胆小.
因为右脚的伤患他没法再像以前那样打架,每到冬天或者下雨,他的腿都会酸痛的令他想要锯掉。
起身一步步走到壁镜前取下面具,连他的样子,也丑陋的不复从前。
哪怕是曾经那些青狼的手下,没有人会认出他,就算他说出自己是kai,也没人会相信。
所以他是哑仆,是丑奴,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呵呵……”笑出声,是啊,他什么都不是了,不再是kai,也不再是金钟仁。
但是朴灿烈,名利、地位、相貌什么都不缺,白贤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好,
他们出双入对,很般配,很配……
【一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