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什么,金在中还是觉得伤心,觉得难过。
想着那个记不起模样的弟弟,他紧紧抱住他的身躯,脑中空了很大一片记忆,“呃……古,古策,不要离开我。”
“在中,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果有天你想起一切……”
摇头打断,金在中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咽了咽喉结,视线凝固在他身后的那个药碗,古策也舍不得放手,“在中,三年了,你已经在我这里恢复的差不多,总有一天要回归原处。”
“不要!说好的领养,说好的会照顾我一辈子。我已经很乖了,我现在很乖了……”
“我当然会照顾你一辈子,”
“那为什么又要让我回去?”不明白,抬头湿着眼眶看他,金在中真的不明白。
他害怕接触到外面的陌生人,也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他觉得这里挺好,就在这里挺好!
低头取下自己的十字架戴在他的颈间,古策起身俯视他,如同雕刻的鼻翼泛红发酸,“我不是要你走,总有一天你会自己明白的。”
“可是……”
“时间到了,你该去复检了。”推着轮椅带他去底层医疗室,那里医师还在等候,古策的时间并不多。
任他推着前行,两眼暗红,逐渐进入地下室,金在中总觉得他会失去什么。
当脑中再次浮现的画面与记忆重叠,他仿佛又听到那个人在叫他的名字,
【在中啊】
【在中……】
【为什么宁可被zao蹋.也不愿接受我?为什么!】
捂头,大脑越来越胀痛,那个声音是谁,他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会喊他的名字,心脏为什么那么痛?
记忆突然跳跃到丧礼,黑白的遗像,人群的哭声,白贤的咒骂,
他还看到自己坐着轮椅,哭着和他争抢一只破裂布偶……
白贤,白贤又是谁?
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骂?
【人都死了,你还抱着那只玩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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