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感激我。”
“感激一个仇人?”
“那就是更能接受。”叶子沐分析道,“血脉无法割断,杀戮无需辩驳。但如果仇恨成为支撑一个人的全部人生,那一定是因为他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避免这一点,而不是加剧它。”
“这可真是……”秋野斥道,“你在发什么善心!”
“你不可能一辈子监视他们,幼童会长大,而我们会老……”
“……死去。”叶子沐躲开千本继续道,“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与其让仇恨在今后爆发,不如现在就考虑解决方法。”
“把他们丢给对千手怀有仇恨的亲人?”秋野冷笑道,“我看还是杀了,省得了事。”
“别说傻话,我们的目的是缓和矛盾。”叶子沐道,“解除对幼年忍者的禁锢不代表我们要放弃他们。”
“什么意思?”
“原先的广隆教育是封闭式,现在把它改为开放式。”叶子沐解释道,“亲人可以前来探望,他们也可以离开广隆,但每年必须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广隆学习,教导他们的还是广隆禅师,不过内容……”
“由我们定?”上杉问。
“差不多。”叶子沐道。
“似乎不错。”秋野打开卷宗扫了扫,“重点监视对象也能大幅度缩小。”
……
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安抚灵咒各方势力,千手在西陲逐步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南面的局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什么!”听到下属的报告,日向信久手上的杯子掉了下来。
啪的一声,白纹的陶制茶杯碎成几瓣,浅绿色的茶水四溅。但日向信久没有理会身上的狼狈,他站起来急忙问道:“消息属实?无上宗竟会答应?他有何理由!!!”
“是。”传递消息的日向忍者答道,“净元空海死前的手遥指东方,广隆以此承认灵咒的继承者来自东面。这件事早被净元空海所料,据说是天命。”
“胡扯!”日向信久怒道,“这明明是……”
千手和灵咒遗留积久的仇恨,怎么可能会是继承者!
遥指东方!那是净元的继承者最澄义足放出的流言!净元空海死得突然,当时在外作战的最澄义足为保证自己的正名才造下这则传言,怎可当做……
“不对,是我糊涂了!”日向信久猛然一惊,冷汗顿时**一背,“这是谎言。但所有人都接受只能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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