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淹死他吗?”李沉风把他车上的家伙什儿搬下来,气喘吁吁地摆摆手,“麻烦着呢,还要将血液中的阴气提炼出来才能给冯易用。这是个累活,贫道一人够呛,需另请个帮手。”
“谁啊?”
李沉风不理他,朝菁儿挥了挥手,“你去给姓谢的打个电话,就说有一笔大生意要他立刻过来。”
还没一根烟的功夫,老谢已经吭哧吭哧跑过来了。马局长暗暗惊叹,没想到老谢跟李沉风这身份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私底下关系还挺好。
李沉风看了看表,“啧啧,老了,你比上回还慢了三十秒。”
“你个老不死的,头发都白了还说我。”老谢往地上一蹲,瞅了瞅四周血腥的场面,皱起了鼻子,“说吧,又骗我来**啥来了”
马局长好奇道,“你咋知道是骗你的”
老谢指着马局长,“摊上你能有啥好事肯定还是那只鬼。”
“还真让你说着了。”
那边李沉风鼻孔里哼了一声,“拉倒吧,你就是财迷了心窍,听到有买卖一准得跑。”
……得,你俩谁也别说谁。
“这次麻烦二位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马局长朝他们点点头,走到一边。
俩人也不含糊,拌了几句嘴,就开始冷着脸开始**活了。
马局长见这师兄弟俩挺有意思,向一旁的菁儿打听道,“他俩一直这样吗?”
“师傅与师叔自幼不和,观里的人都知道的。”
“那老谢不好好地在上清宫里当道士,怎么…”马局长本想说怎么跑到火车上招摇撞骗,但一想到人家毕竟还是个师叔,话到嘴边又改成了“怎么沦落到这凡尘受罪了?”
菁儿面露难状,“听师兄说他们年轻时不知为何打了一架,师叔一气之下便下山了。师傅后来虽然找到了他,但也一直没让他回来,就这样耗了几十年。”
马局长道,“要我说,这两个老头就是倔牛拉秤砣,犟到一块去了。”
“你们有所不知。师叔生性散漫,一直就不喜欢山上枯燥的日子,师傅知道留不住他,也就随他去了。”浅儿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会儿罕见地没发牢骚,反而耐心解释道,“师叔是里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下山修炼,劫富济贫!”
这孩子是看多了,马局长想起他和冯易刚去上清宫被他猛宰那会儿的事,压住心里的急躁强笑道,“你啊,不打家劫舍就行。”
不出意外地得到少年的一记白眼。
马局长嘴上嬉笑着,眼睛却没离开过桌台。那部成精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铺着黄色绸缎的托盘里,李沉风和老谢一前一后,随着两人变化的手诀,不断有淡淡的黑烟从桶里飘出来,径直钻进机体内,仿佛那里躺的是一个排气扇。
马局长站在那里,从夜半一直站到黎明,种种过往不可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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