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平静地说：“没有。”
只有一个“没有”，不知是说心里没有人，还是说俞叶舟再没有机会了。
俞叶舟与他对视了几秒，便低头轻轻苦笑两声，悬在他胸口的手终究也没有贴上去，只是往下握住了苏杭的手指，说：“好，我知道了。”
他站起来，取来西装外套，回头看了眼廖牧然后，寻常叮嘱道：“如果你要出门，记得叫方梓亲自来接你，你们一起出现总好过你一个人偷偷出去，被有心人抓到又不知道要编排你什么。这件事廖老师应当是有计划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沉得住气，他向来稳重，你多听听他的意见，别自己冲动下决定。”
苏杭不明白俞叶舟知道了什么，只是见对方忽然舒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扭开头挥走头顶那只手，刚想说话，俞叶舟就赶在他前面笑道：“好了，不要生气，我这就滚了。”
然后二话不说，真的滚了。
苏杭：“……”
他目送俞总走出别墅大门，回过头来，正看见廖牧然一脸深意地盯着他看，他眨了眨眼，走回客厅里去拿改过的剧本：“你睡醒了，廖叔。”
廖牧然抓一抓蹭乱了的头发，似头刚刚苏醒的野狼般从沙发上起身，在苏杭伸手给他递剧本的时候，拽住青年的手腕，苏杭不知何故，还往回挣了一下。他们早晨在厨房那番骚乱廖牧然本来不晓得，是因为刚才闭目养神时听到俞叶舟问了句疼不疼，才知道苏杭受了伤，这会儿也不顾苏杭的反对了，直接拽过他的手查看那处烫伤。
因为苏杭的皮肤实在是太嫩，果然已经发红起泡了，不过好在只烫了个豆大的区域，小心一点很快就能愈合。
“是该去趟医院的。”廖牧然松开苏杭的手腕，责备似的叹了声，片刻才抬起视线来，说及正事，“杭杭，我记得……你那部《幻灯》明晚播出，是不是？”
苏杭想了想：“好像是明晚八点吧。”
廖牧然点点头：“那好，我们下午两点开个新闻发布会，就这次的绯闻事件答记者问，并正式宣告《零》剧组开始建组筹备，届时一些剧组相关人员也会到场。其实剧本早就送审了，投资也都已经到位，就差演员进组了，而这次我打算尝试边拍边播的形式，可能拍摄时间上会比较紧张，发布会后一周就进组拍摄，能吃得消吗？”
提起工作，苏杭立即进入了敬业模式，郑重承诺：“没问题，廖导。”
廖牧然感到十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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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那间小公寓里，某位老总正翘着两只脚坐在马桶上，怀里抱着两个塑料瓶，不知道在研究些什么，他身旁正斜倚着一根有些发污了的拖把，而地板锃光瓦亮，水迹还没**透，显然是被仔细地清扫过。
他正抱着塑料包装仔细背后的使用说明，吴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为了接电话，俞叶舟直接把手上的水珠抹到了身上这件昂贵的A牌衬衫上，语气颇有些欣喜：“吴睿，你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你——”
吴睿只好暂且放下要说的话，先听老板的吩咐。
俞叶舟照着商品标识念道：“这个，这个柔顺剂和靓白剂怎么用？直接和洗衣液倒在一起吗？还是洗过一遍以后加料再洗一次？这一般衣服要……洗衣机里转多久啊？”
“啊？”吴睿以为他要问哪项商业合同的事儿，愣是没想到他要问的是柔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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