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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2)

有一次她去医院复诊时问高桥一郎:“如果一个人完全没了知觉,那跟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高桥一郎说:“至少你的心脏还在跳动,你的眼睛还可以看,还可以用脑袋去想事情。”

“只要我还活着,这一天迟早会来的。”相宁忽然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像个喝多的酒鬼。

然而她现在就是个酒鬼。很多深夜相宁都会去那些开在红灯区的酒廊里,混迹于□□、赌徒与鸦片贩子之间,喝那种用甘蔗私酿的烧酒,她那喜欢女人的特殊嗜好令她迅速出了名,同时也引得无数野男人围绕在她身边——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然后到了黎明时刻醉醺醺地回家,躺在床上感受头痛欲裂的感觉。这是她唯一还能让自己感受到疼痛的方法。

可是有一天晚上,就在回家的途中,相宁发现自己被人跟踪。那人戴着一顶礼帽,不紧不慢地尾随在她身后,好像故意要让她发现那样。

相宁的酒一下就醒了,快步进入一条巷子。那人好像也并不着急,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当相宁一下从他身后转出来时,他的脸上也丝毫没有惊诧之色。

大吃一惊的人反而是相宁。就在那人缓缓回过身来时,她的眼睛一下直了。

高建中摘帽子,说:“相小姐,我们应该不陌生吧。”

原来高建中并没有死。那天他一发现钟表店被监控,就引爆了第一颗□□,这是传递暴露信号最彻底的方法。在日本特务冲进来时,他又引爆了第二颗,然后趁乱从炸开的墙洞里逃离。

在把相宁请进停在街边的一辆汽车后,他说:“我从来没想活着跑出来。”

相宁淡淡地说:“死是需要勇气的。”

“我死是因为工作需要,现在活过来同样是工作的需要。”高建中看着相宁说。

相宁冷笑一声,说:“你诈死,只是想让她有足够的空间来拉拢我。”

“但她并没有完整地执行我的命令。”高建中的声音一下变得**涩,扭头看着车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说:“我跟她结婚两年,她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那你就不该娶她。”相宁闭着眼睛,脊背钻心地疼。

“是你们不该有过去。”高建中回过头,他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我们都是**这行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们连生命都不属于自己。”

沉默了很久后,相宁抬起头来,用平缓的声音说:“你们把她葬在哪里?”

高建中说:“根据我们的情报,那天晚上医院里运出了两口棺材。”

“你是什么意思?”相宁一下睁大眼睛,瞪着他说。

“我只是向你转达我们的一份情报。”

相宁说:“你费那么大劲,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高建中摇了摇头说:“我们当然不会这么无聊,我们需要知道关东军在山海关与辽东半岛的动向,以此判断关东军是否会入关作战,这些你都能办到。”

“没有上峰的指令,我不会给你任何情报。”

“侵略者不会等你上峰的指令。”

“我是个军人。”相宁说着,伸手推开车门,想了想,又说:“我只服从上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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