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彻一言不发,孙宁急促的呼息横于三人间。
「其实居于大漠养病甚是不好,日头太豔夜里太冷,若宁儿好些稍可行走,你便带她到城里逛逛吧,出大漠定要穿的够暖。愉快与放鬆有助于她,但一定是她真可行走方才能告诉她。」
于湮无奈摇头,「不然我想,以宁儿的性子,肯定会为了出门硬说自己绝对可以。」
「还有你应该清楚明白,她时候不多了。」
「我知道。」
「好好陪她,多歇着点。」于湮收拾了一桌,「我着实不想让汜儿进来这,我和他们就先回去了。」
陆彻低低应,那微哑中竟带颤抖。「嗯,路上小心,夜深。」
回程。
沈汜放空地走着,于湮左思右想,她该不该告诉她孙宁的状况?她裹紧大衣,有些冷。
「汜儿。」
「宁儿的事……妳仔细听了。」
沈汜没有停下脚步,直直路过于湮,「她时候真不多了,我想她约是过不了今年了,若意志薄弱可能连冬都没法,全靠她自己。」
「她的身子,我也无法了。」
沈汜这才回眸,「嗯。」
于湮心疼,她知晓那无谓的外表,正承载着多少悲伤。她按了按额角,「明早我不上朝,待会会交代藉口。」
她暂且不想、也没有力气去。
「左右汜儿无事,帮我个忙?」于湮靠近沈汜,拉过她的手在手心写画,「妳就到这帮我喊一喊顾云,他啊,肯定会睡死不醒的。」
「可我和他不熟。」
「没事,有事我扛,我堂堂个朝廷大臣还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