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儿？」冷怜赶忙扔下药草，他冲上前抱住沈忆，「妳怎幺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不……知道……」沈忆气虚，她软软回：「有点……晕。」
「我带妳去歇息。」
「师父，要背。」
待沈忆抓稳，冷怜缓缓走进里间，开门前他回头道：「汜儿，妳去烧点水，拿布帮为师泡热了。」
沈汜点头，眼对到了沈忆，她脸颊贴着冷怜的背，那瞇成缝的眼正看自己。
沈汜清楚明白，那眼底透的尽是不屑。
她决定不再多想，进屋里拿几块布便去后头烧水，待她取着布到沈忆房中，冷怜正搅着药汁。
沈汜望眼沈忆，她阖目睡得安稳，也不知是真是假。冷怜接过布，仔细擦拭了沈忆额间、颈部和手臂，「我给忆儿调了补药，我们出去说吧。」
「好。」
冷怜慢沈汜一步出来，他拿件披肩给她，「喏，穿上吧，大漠入夜很冷。」
她接过，沉默。
「我知道沈忆约是装的，」冷怜定定地直视沈汜，「可忆儿还是我的徒弟妳的师妹，我不求妳喜欢她，她就是厌妳也不会做伤害妳的事情，我希望妳能如现在多包容点师妹。」
「师父怎会确定？」沈汜缓缓道：「我不会对自己的师妹怎幺样，无论如何。也不怕她做什幺，若她想，便做吧。」
冷怜急了，「我相信妳，比起沈忆，我更担心妳，担心妳出事，我——」他忽地止住，意识到自己迫切的语气承载着太多情愫。
「对不起。」最后，他颓然：「我没法保得妳周全。」
沈汜只当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