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个小王八可是哑了?老子问话妳敢不回?妳可是知道我谁幺?妳——」
一个人怒火中烧之时不论多大阻挠都是灭不掉的,就是风雨交加也如此,一字一句传入沈汜耳里,她打断道:「对不住了,我真不晓得你什幺来头,我无意冒犯,不过是来摘採一朵救人神药。」
这话听着年长大叔并无和缓情绪,反愈演愈烈,「还敢断老子话?看我不宰了妳!活到现在没人敢这幺对老子!」语毕,他和旁边年轻小哥,一人锄头一人斧头拔着就朝沈汜冲去。
可脚步出去没几又止,俩人神情略略犹豫,因地上蛇行着不明物体,那东西转眼间窜进沈汜襦裙里,接下在她颈间缠绕,最后出两蛇头,蛇对着不善人嘶声。
沈汜深吸口气,气音悄然:「阿苗,準备好了幺。于湮啊于湮,妳得求天求地保佑我啊。」
她微微侧身,趁大叔和小哥还处于傻愣被阿苗唬住片刻——拔腿开溜!
「啊?啊?妳唬人?」回过神,大叔怒不可抑,眼见稍稍拉出距离,赶紧捉住年轻小哥追上去。「有本事偷,有本事给老子留下!」
沈汜急促呼吸,浓浓闷湿阵阵呛着自己的胸腔,大雨迎面扑上她细嫩的脸蛋,一刺一刺既疼却又带点搔痒。
潮湿的衣裳紧贴沈汜,略长的裙襬使得她几次险些跌倒,手中又护朵脆弱无比的翠莲,她不敢大动作,又不能使用妖术,要用了,或许明天清早便是她末了时光。
行动大大不如前,身后深刻感受到俩人逼近,斧头、锄头挥舞的声音不绝于耳,混杂着这下得不是时候的雨,沈汜闭上眼。「于湮啊于湮……妳说我要不要这幺黑?」
难不成我就死在洛阳堪称荒郊野外的偏僻一角?到底妖术用不用,哪条路都死路啊!
你她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