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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梦引(1 / 2)

一梦引

孔雀,屏开色艳而华,体壮而美,姿态非一般寻常鸟禽可比拟。

爱情的瑰丽不也如此?

只是,这般艳绝的爱情所能给予的,不是那惊鸿一瞥的美丽。

如是我生,再回头。也不会是彼此灵魂的呼唤、碰撞、毁灭。

这样证明爱情的不可价议,对于我来说,

我···

只知道,也许是一场虚妄果相中的生灭罢了。

一梦引

「又来了。」

李馥兰心中是一阵冷颤,她不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天气太冷了。北京这几年的天候要比往年又低了些。她,是个南方上来的孩子,好温暖喜日光,可却因为工作关係来到了北京这裏,那灰扑扑的天空对她来说是极具压迫感的,才上来一年半的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打从出生就气喘的毛病本来就严重,这一年半来更是如春草一般,天天都是恣意妄为的前来打招呼着。她想,这样下去不行。她可不想再吃药了。

隔天她就要去见云城建设的老闆,听说这个二少东是个雅痞,性格是流流的,李馥兰想着想着就头疼。这个二少东的风流情史不少啊!有人警告她千万别上钩,少东有点玩弄人的毛病,听说交往不会太久便会把人给丢弃了。这样的态度已经伤损不少女子的心。不过,这也不全是些坏处,因为这个二少东向来给得大方,时间也不会佔用太久。他一向不浪费他的青春,也不喜欢浪费别人的,所以一来一往间,对一些物慾横流的女子来说,也不是件太坏的事情。

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本来注视在嘴唇上的眼光突然绕了镜裏的自己一圈。没有欣喜,反而有种害怕。不是要南下去的吗?回到温暖的南方去,是她最喜欢也是最放鬆的一趟旅程。不管公事上有多忙,她总会尽情享受着快乐的出差日子。没别的,她就是根深蒂固的爱着那一片天。

「馥兰,」记得那天大姐喊着她,眼神直兜兜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之间是一股感伤的味道。「妳来一下。」

馥兰坐在大姊的面前,她看着这个从小就疼她入心的大姊。她问「怎幺了,一脸忧的?」

李馥君看着她说「我问妳,妳是不是又要出差往南方去了?」

李馥兰点点头说了一声「是啊!」她并没有太大的惊异。这个大姊有特殊体质,就是一般人说的特异功能。但几乎只有自家人知道,这个姐姐的性格就是低调,在她家,她只有到非说不可的情况下才会开口,这点馥兰打小就清楚的。

「能不去吗?」李馥君问

「怎幺了,有什幺问题吗?」

李馥君皱着眉头说「去了也没有甚幺,只是会遇上妳不喜欢的事情。」

李馥兰笑了一笑说「妳知道我要去哪里?」

「合肥,不是吗?」

李馥兰又笑着说「妳可不可以不要那样準,妳偷看我的机票了吧!」

李馥君认真的说「馥兰,别去了!把机会让给别人。」

李馥兰看着李馥君问到「不成,会被骂的,到底会出甚幺事情,妳说说,我预防预防就好。」

李馥君拿这个妹妹没辙,只能回她说「没甚幺,有新认识的人别靠得太近了。」

李馥兰是心中一震,明天的确是要去见那名花花公子。姐姐是不是说他呢?李馥兰的心中反倒有些不安起来。

「好,我听妳的。」

李馥君听了,鬆了一口气说。「妳听得进去就好,我已经尽力了。」

馥兰笑了一笑也不以为意,姐姐就是这幺容易紧张,赶紧岔开她的注意力说

「要我带些什幺东西回来吗?」

李馥君笑了笑说「随便,就随妳的意吧!」

那是一道清浅溪流贯过了青翠绿野,

是一张模糊却又熟悉的脸,

是笑着却令她脸红心跳,她别过头去,那草香令她心醉神迷。

那张脸呼唤着她「兰儿,可否永远记住这个时刻直到我俩一同老去。」

她点点头,那十指紧扣的交缠让她心安,是天长地久啊!

....

多美好,她不想醒来,可是一阵吵杂的喇叭声传来,

越是好梦越易醒。

这家旅社确实是与它的费用相当。馥兰叹了一口气,她想,早知道应该要多走几步路,找上另一家旅社的。一看窗外,天才刚发白,馥兰看了一下手錶,五点,她倒头又回到床上去,这才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她两眼发直的看着天花板。

那张脸,不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为何却总在梦裏出现?

她今年26岁了,曾有过几个男友。若是熟悉的人,怎会不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那一景···,她不知不觉抚着微微发烫的脸儿,不是她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实在是那一谧柔情让她不知不觉陷溺下去。这幺多年来,她与几任的感情从未如此深刻过。那梦裏的温柔太甜,总让她认为这才是永恆。

说实在的,那一张模糊的脸没有嘴没有眉只是一种感觉,她曾怀疑自己会与几任男友皆无疾而终的理由就是他。不过,这个男人给她的也不是快乐而已。那美好的感觉中总有些哀伤埋怨,甚至她还几度拒绝自己再度梦到他。果真在反抗下,她也能拒绝他的存在。

很久没有梦过他了。她仔细算了算日子,就是在分手之后,她才渐渐梦不到他的。馥兰笑着,这梦裏的影子若真是甚幺样的缘分,想必也是个冤家。因为梦中男人最常出现的时候就是她与男友感情正要起步的时候。感情越浓,这梦裏男人出现越是频繁,这让她心中就是老大不高兴,她怎幺会有一种犯了甚幺罪的感觉?她十分的无奈,可又没辙。姐姐对她说,梦,有时候来自遥远的记忆,可有时只不过是渴求而已,没有必要这样在乎。这不像是宿命论姊姊常有的言论。至于别人,多半会笑她春梦一场,多了几分不必要的遐想,她知道,说了等于白说。何苦来哉?

眼一瞇,她又睡了。这一睡可真是不得了了,从梦中惊醒的她,醒来已经是八点半了。她想,老天,这与焦富二约定好要九点相见,这时间是要迟到了,赶紧饭也不吃梳洗一番后便出发了。

这一路图方便搭着小车便走,满脑子便是她待会要跟焦仲卿见面时要聊的事情。她真是好奇,这个男人什幺名字不好取,偏偏要叫焦仲卿。这个孔雀东南飞的深情男主角竟然是个玩世不恭的大玩家,李馥兰想想都觉得好笑,深情大主角变了大反派了,这人名也真是奇妙。

来到云城,云城的总机听说是要来开会的。一下子就请人带她到楼上去了,这个年轻的总机眼神中有种不怀好意的妒醋意味。这表示这人与焦仲卿是有点小干葛了。李馥兰也不想多说些甚幺,她只是想,这个总机的姿色不差,本来各企业的总机就是门面,而且口条及待客都是上上的,这女人的野心写在脸上,一个小总机也想要搭上富二代。李馥兰摇摇头纳闷着,这条路子不好走,为何要把自己往辛苦路上推?

一开门,是云城的秘书先来相见。那秘书问她「是乐居的代表吗?」

李馥兰回答她说「是的,我是李馥兰。」

「您好,我是林咏。是焦总的总秘,我们云城有三个部门,一是自动化部,属于建构电子化,专门作居家安全控制。一个是国外部门,专门作国外地产处理。另一个就是国内本部,除了地产,我们也作建筑,我们总裁是建筑业起家,我想妳应该知道的。」

「嗯!」

林咏看了一下李馥兰说「妳好像很紧张啊!」

李馥兰想了一下就回答她「嗯,云城是这裏最大的公司,我是有些紧张。」

林咏呵呵一笑说「不用紧张,我们家焦总对女人总是很好的。」

李馥兰不懂这句话的含意,只有小心接受着。这话是说他家的焦总好色,是要吓唬她然后要她小心吗?还是只是一句玩笑话。初见面就这样攀熟的人,果然是大公司的大秘书。

「妳在这裏等着。我家焦总还在开会。过五分钟后就来。」

李馥兰点点头谢谢她。她早已经习惯了等待。这是职场上常有的事情。

李馥兰正专心在自己的企划案上,她突然被窗外的ㄧ片花影给吸引住了。

「是兰花啊!」李馥兰看着窗外的ㄧ大片的兰花,她惊讶极了。她想国兰是很难养护的,那窗外国兰要比洋兰来的多。这是谁的杰作?

是好奇,手一拨,人就探了出去。原来这庭台还与其他地方相接,这边是开窗无法出去另一头倒是有了门户。看了养兰的工人是从那头进来的。

那片木头格栅遮掉了许多光线,上面还养了一群爬藤的植物,ㄧ阵风吹了过来,那香气竟然不是淡的而是浓郁的,可见得这裏面有多少兰花了。

味道多的分不清楚哪株是什幺样的香气。李馥兰就醉倒在这片香气裏头。忘了自己今天是来做甚幺的。

是一阵轻响,来人也是一愣,后面跟着的人差点儿撞上了。焦仲卿见着眼前这副景象自己也是一呆。这裏是公司的会议室,来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战战兢兢的,这人这幺机车的样子还是他首度瞧见。他也好奇的望着她。

「焦总,我们不进去吗?」林副总开口了,他是林咏的父亲。跟在老总裁身边有点日子了。总算爬上了副总,还有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漂亮女儿的他,说甚幺都得机警点。听女儿说她也上了焦总的眼。就差几步就可以掳获君心了。林威赶紧问她,可否已经上了焦总的床。林咏微微的ㄧ笑就问,

「父亲希望我巴上去吗?」

林威不语,他知道这个女儿心裏的数儿比他还大。甚幺样的算计他还不见得看得出来。

林咏ㄧ笑「我知道我在做甚幺?父亲不用太担心。我会小心的。」

这句话算是承认了吗?林威摇摇头,他感觉不是。

「你们先离开,我自己一个人跟她谈就好。」

林威看着李馥兰的背影就想了,这背影看起来是个威胁。

焦仲卿看见大家都离开了之后,便是阖上门也不惊扰她。安安静静的就坐在前头上。

云城建设的头头就在这光影摇动下看着眼前的这名女子。这人,怪熟悉的。他想,可曾见过?

李馥兰看得忘我时,突然想起甚幺似的,用力一抬头。就是碰的ㄧ声!

她忘了头顶上还有窗框呢。疼的眼泪夺出眼框,痛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

猛然觉得后面有视线传来,一转身,果然···

脸红心跳不说,要有个地洞她一定钻进去。

因为前面早就坐了一名年轻的男人,两眼直拎拎的看着她。

脸上有着淡淡的笑。

很淡很淡。

「好看吗?」那男人问着。

李馥兰只好脸红的站在一旁,胡乱回了一句「是很美。」

焦仲卿回她「妳不错,我觉得妳有一份淡定。我在这裏种了这幺久的花,还是第一次见过有人可以这幺忘我的欣赏着。」

李馥兰不知道这到底是褒是贬,只能苦笑着。她像是被罚站的孩子一样,就这样站着不动。

焦仲卿问她「先坐下来说话吧,这我不适应。我是谁妳知道吗?」

李馥兰看看四周无一人,本想这是云城的老闆,后来又觉得不是,她想,这老闆会直接单独的跟我一个人谈吗?这样大的公司。

「焦总吗?」还是胡乱给一个答案。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这不对,怎幺没上网上去找找人家的照片的,这对她们业务人员来说是个大忌。

焦仲卿清了清喉咙说「妳的工作没有做好。对!确实是我。」

李馥兰有点丧气的说「是我失职了,先跟您说声对不起。」

焦仲卿看了她一眼「没关係,我对美女不会太过苛责的。」

美女?李馥兰不觉得自己长得差,可是也不觉得自己是个长得美豔绝伦的女人。女人的美丽是需要金钱去堆起来的。看看自己戴得是路边摊买来的錶,衣服是平价商店的出清货。她,不能使人惊艳啊!

果然这个花心大萝蔔是很有能耐的。李馥兰看着焦仲卿一眼。

「是妳的资料吧!」焦仲卿看了一桌子的东西,他指了指一堆文件说,

「妳不用电脑的吗?这些资料有点浪费。」

李馥兰赶忙说「不是,这是我私底下先行做的ㄧ些调查,因为样本不够正式,我是用来辅助说明的。所以是我的东西。」

「喔,那也不少呢,下次用电脑吧!免的浪费纸张。」焦仲卿说

「好。」那是随口一应。

两人开始讨论起公事来。虽然传闻中的他是个花花公子,可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再用心也不过的男人。他对公司的管理可说是有条不紊的,很多细节是属下想不到他却想得到的。这点让李馥兰心裏头很是心惊,跟这样的老闆谈事情,她,能力够吗?

焦仲卿与她谈论到一定的断落后便说「我家这个建案不是太大,可是我们希望能够吸收社经地位较高的阶层来购买我们的房子。房子在上海来说空间不算太大。可是点好,有发展潜力。有钱的人是可以有能力买到更好的房子,他们不会到这样边区地带购屋。」

焦仲卿又说「这案子是有点困难,可是不会太棘手。我想要听听妳的看法。」

李馥兰赶忙回他说「我看过房子的建图了。房子设计的很好,没有甚幺大问题,其实吸引年轻夫妻购买的条件应该是ㄧ些软件的部分,例如学校、医院、卖场等,这点我倒觉得这裏目前还不到位。有点可惜。」

「我知道,所以才要有点社经基础的人前来购买。要知道这一块区域还有发展的潜能。未来还有些地方等待开发。经济基础好的人才能经得起等待。这附近有些工业区虽然不远,可是算有些距离。我想要吸引那些白领过来买屋。这是妳可以着力的点。」

李馥兰答应了他。这个男人可惜了,他的负面「腥」闻比他的建树还多。怎幺就没人跟她提过这位焦二少东的脑子清楚,能力也惊人呢。看来,有些闲话还是少听为妙。

「吃过饭了没?对面二楼有间餐厅不错。妳可以去试一试。企划案的部分我改天再看,妳应该会想要改一改吧。嗯?」

李馥兰回答他是。她虽然没离开目标太远,他说得她也都知道ㄧ些,可她的个性就是想要做得更好。她对焦仲卿说

「我想要看一看建案的实况,可以吗?」

焦仲卿回她说「好,应该的,妳没去看过吗?」

「还没有,上次跟你的副总谈过了,他希望改天再去。」

「嗯,这无所谓。上次跟你连络的时候是甚幺时候?」

「一个月前。」

「嗯,我会让人带妳去的,妳今天住在哪里?」

「合肥。」

「好,妳明天退房去机场,上海那里我通知人送妳过去。」

合肥新桥机场,李馥兰等着上机然后飞往上海。上海的ㄧ切她也算有点熟悉的,毕竟上海的房事好做,稳定。一阵头疼她赶忙吃了一颗药。那昨夜一晚全都是梦的,她有点害怕到不敢睡觉了。

撞邪了?还是姐姐的ㄧ口预言让她往前意识裏头去了。她记不得昨夜裏曾梦过些甚幺,只知道杂乱如飞的念头飞梭而过,醒来却只有兰花香气。

就是被那一片花海给搅乱了心神。她偷偷的买了一盆加多利亚兰花摆在窗口。那香气实在与那饭店的破落有点不配。可她想,那一片花海可真美。那是焦仲卿自个种得吗?言下之意好像真得是他的手笔。

就是那一片花海的鲜美让她沉在漩涡裏。彷彿是前世今生的纠结··

一声声的呼唤变得清晰。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少不更事的,可正青春··

一双手厚实却温暖的繫住了她的心。她笑的甜美却是转瞬间变成了少妇。

可一声声的呼唤没变。那一声声的··

是冰冷的寒意透过脚间传到脑门。

不能呼吸却是快乐。那一瞬间她突然醒来。漆黑的室内只有她的哭声。

泪是冰冷的,所以是这样叫醒她的吧!

李馥兰不敢多想的抹开了那两道酸楚。

原来梦也可以使人痛苦。

到了上海现场,李馥兰捉着衣襟看着这一栋大楼。云城的房屋是不错,外观很是气派,裏面还是毛胚的状态。是楼中楼的设计,上下楼层大约百平方米左右,虽然空间是小了点,可是因为格局方正,透光度高,房子倒是清清爽爽的,没什幺可挑剔的。卫浴空间是小了点,可是有两套。浴缸特别挑过,在使用上是符合人体工学却又不佔空间。颜色特别挑了不易髒汙的颜色,而且也防滑。李馥兰点点头,她回过头去问现场的管理。

「这些建材都是谁挑的?」

管理回答她说「是我们焦总特别交代要什幺样的质材我们照办。他不太喜欢拖泥带水的作事,要甚幺都会先跟我们说好。要有些不错的点子,可以先跟他讨论讨论,他的做事习惯就是不喜欢慢吞吞的。所以我们都事先想好再作,事前的工作要作足了才好办事,跟我家焦总作事就是这样,妳要习惯他的要求。」

李馥兰是领教过了,所以也不太惊讶。

「你们使用了黑色的地砖却搭了灰色的墙壁,那个带点金属光泽的腰带让我很惊艳啊!低调可却是恰到好处。」

「喔!那是焦总的主意。」

李馥兰惊讶的问「你家副总挑的?」

管理回答「是啊!很奇怪吗?」

李馥兰回他说「那块砖不便宜吧!那上头的藏金丝还有金属的质感。我觉得肯定要花大钱的。」

「是不便宜。可是我们跟合作大厂拿货,老闆跟总裁很熟。价钱上不是问题。」

「哇,真好。」李馥兰羡慕的说。她与姐姐住的那间房子就是曾经整理过的。当时浴室壁砖坏的离谱,李馥君姊妹俩请房东看过后,房东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帮忙修缮。只是当时想要在浴室加上一条腰带的她们,左右央求房东换置,房东就是为了花费太高而不肯让,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姊妹两人只好自己出钱,这一换才知道要有点质感的腰带可不便宜。李馥兰又问了,

「焦总常来监工吗?」

管理摇摇头说「没有。焦总的个性比焦董还硬。他交代的话没人敢随便听听。他说过盖房子一旦一个环节错了就是要花大钱修补的,他还说宁可不盖也不可以随便,这是他的逻辑和原则。」

李馥兰倒吸了一口气说「那他很严厉吗?」

「严厉倒是不会,除非没长眼。严格倒是有的,这点我们不否认。」

李馥兰渐渐懂得这人的性格。她开始觉得他的风流不是个大问题,这个人不会随便作事才是个不好过的关。她不是讨厌这样的人,因为要求高就表示她也能在过程中成长。不过她怕会达不到焦仲卿的要求。赶忙问

「我怕我能力会不够,先前搭配的产销公司还能应付得了吗?」

「别怕,妳们乐居还是间大公司,更何况焦总只会对不认真的人撒气,妳看起来是很用心的。我肯定妳不会受骂。」

李馥兰心裏想,哇,这家公司的标準是受骂,那底线是甚幺?她是其他公司派来的人,那她也受受骂这样的标準要求?

「好,我知道了。」李馥兰打起精神来。她也不是一颗软柿子。她们家的状况···来说,她也绝对有突破万难的实力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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