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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来,吩咐太子贴身随侍和值班御医加倍照顾和密切关注太子病情外,便行离去。

人到了殿外,皇帝不觉将佩玉取出,重握于掌间,伫足仰天。

太子这般年幼早慧,实出他所意料,谢皇后之殁只怕是让那孩子痛入骨髓,惊惧不能形容,才有拒绝那赵家小姑娘为妃的执着,是深怕他口中的“阿玄”也重蹈母后覆辙么?

论及宅心仁厚、体恤他人,太子倒是远在李朗之上,更是其母所不能及。

李朗苦笑,原来自己的怯意,是出于对亲子未能生长于父慈母爱中的愧疚,是那自太子降生迄今才滋长了一星半点的父子天性在作祟。

而唤起这天性之人,不正是那年初遇的少年武将么?

李朗再次察觉,他无法下手除去赵让,无论魏一笑等臣属如何撺掇,他仍是做不到,于是便只有容忍着那人心携隐秘留在身边,直到——

魏一笑自有求觐时必得通报的特权,皇帝近侍不敢怠慢,疾入内室,惊醒了犹自冥思神游的李朗,他闻报精神大振,忙唤魏一笑入内,未及开口发问,禁军头领已然下跪禀告道:“臣有负陛下厚望。”

李朗心中一沉,抬手道:“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谢濂逃了。”魏一笑简单扼要地回答,“臣已下令城门禁军严查,稍有嫌疑便不可放过,料他插翅难飞。”

“……你不也是派了重兵把守谢府么,还是让谢濂成了漏网之鱼,接下来绝不大意。”李朗轻哼一声道,见魏一笑垂手肃立,不再苛言申饬,转而又问,“那谢昆呢?切莫让他父子二人出城与亲兵会合,那谢昆任镇北大将多年,在边军中自有势力,一旦成脱笼之兔侥幸回到北境,再收拾起来免不了麻烦——且北梁欲动,我不希望曹霖在御敌之外还需分心它事。”

魏一笑回道,谢昆镇日只在别府,闭门谢客,目前为止未见有任何异动,也并未查出此人与南越僭王妃等有任何联系。

稍做停顿,魏一笑直截了当地问道:“陛下真要撤去原先的安排?”

李朗愣了愣,即刻醒悟过来亲信之意,不由微撇嘴角。

这所谓的“安排”是魏一笑所提议,在练湖亲阅水兵之前,以祭天地彰武德为由,迫令赵让亲手将南越旧人,包括僭王妃和王妃之父斩杀,以作他忠心不再改的自证。

踌躇多时后本是勉为其难被说服答应的李朗,却又随即改了主意,在练湖祭祀不改,但不要赵让在场,说到底,他还是忍不下心陷赵让于无情无义之地,纵使再多猜疑,他还无需赵让以“大义灭亲”的方式向他一展效忠的仪式。

魏一笑见皇帝神情暧昧,开口直言:“陛下处斩南越叛贼,纵是赵让未亲眼所见,然他一朝得信,心中又怎能无憎无怨?陛下何必再将此人留在身边?还请陛下三思。”

“我又何尝不知,”李朗苦笑,“只是……罢了,此事休提。太后那边,可有任何不寻常?”

魏一笑欲言又止,略沉口气,方答道:“没有。太后最后一次招僧人入宫是在皇后薨逝前一日,自此便虔心斋戒,为太子痊愈念经诵佛。今日在大崇恩寺也不见有任何生人得近御前,太后也未曾派遣女宫侍从离身。”

“如此便好,莫要松懈。”李朗道,他承认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若母后不牵扯其中,那绝对是大善之事。

魏一笑听罢皇帝吩咐,退下离去,回到自居的屋中,羽仙等三名心腹已在内等候,他也不看三人,沉声便道:“一切依计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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