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顷潺说的,这是无药可解的毒,甚至不曾为皇甫逸南搭过一次脉的公皙澈,为何会说有解药?
「解药并不在我这里。我对皇甫逸南的毒毫不了解,你认为我如何能够制出我毫不了解的毒的解药?即便我的医术再高明,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的。我所说的解药,在你的身上,只有你,才可以解这个毒。」隐晦的笑,公皙澈说着,而后便走到了皇甫逸南的身边,伸指便在皇甫逸南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只不过这个法子有一些危险,为了保证就算失败了皇甫逸南也没有那么容易一命呜呼,所以我已经为他封了几处穴道,你可以尽管放心。」
「但是我并没有解药。」若是他有解药,他又怎会着急至此。
虽说当初公皙澈于他有恩,可是至今为止,凤诺清还是有些讨厌公皙澈一直以来喜欢买关子,说话行事暧昧不已的风格。
「你有,你自然有。解药一直都不曾离开过你。」语毕,公皙澈便一把抓住了凤诺清的手,指甲轻轻的划过了凤诺清的指腹,便轻松的划开了一道口子。「这,便是解药。」
「我的……血?」指腹流出的血滴落在了皇甫逸南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血印。
「不错。你应该也知道你们凤家的传家之宝——可解百毒的末路。末路,因为可解百毒,便是毒之末路,名便由此而来。而你之所以不知道这东西就在你体内,其实是因为凤家家规,除非真有一日可以肯定持有者可不畏毒,否则便不会告知。而你……现在的你的血究竟有没有达到那种程度谁也不知道。若是达到了,皇甫逸南所中的毒一定可以被治好。若是没有,你的血,不过是一种足以毒死人的毒血而非真正的末路。」
「所以,你才要封住皇甫的几大穴道,就是为了防止我的血毒死皇甫?」不由得有些迟疑,毒上加毒,那会是什么下场,凤诺清也不知道。
「你在犹豫。要不要用你的血来救皇甫逸南我其实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公皙澈没有说完话便开始轻轻的笑了出声,一声一声,听着总有些不舒服。
他并不愿他死。不管是之前的口是心非,亦或是如今的心如刀绞。
如今,若是就这么放着皇甫逸南,他必定是死路一条……可若是放手赌一把……
不管怎么说,公皙澈也已经将皇甫逸南的几大穴道,若是说是否会有什麽大碍,那也不可能……
衹是……爲什麽他会这么的不安呢。
「我……要试一试。」若是失败了,至多不过是伴他下黄泉。
这么想着,凤诺清的嘴角便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
见到了凤诺清脸上的决意,公皙澈也露出了一抹认可般的笑。「其实说实话,在我初遇你的时候,我全然不认为你有多么好,衹不过是一个**臭未**,爱逃避又没什么担当的小鬼。会让你入楼,也衹不过是看你还算是善良,且你对药也算熟悉。便当做是提供你一个暂时性的避风处,可我却不知你竟然将我这儿当做是了你一直以来躲避现实躲避皇甫逸南以及你自己的心的地儿。」
没有一点的认可,有的衹是对凤诺清满满的批评,这教凤诺清羞得几乎抬不起头。
突然象是想到了什麽,凤诺清猛的抬头,道,「那么……这次你会派我去群雄会,就是爲了……」不再让他逃避现实?
「不错。我早就提前得到了皇甫逸南会前往群雄会的消息且得知了他前去的路径,因此我故意设计了你。之后再派江顷帆来,其实那并非我的本意,但是知道有人打算对付你们,而且江顷潺似乎有所异常,所以我就选了江顷帆过来,本来还以为可以牵制住他,谁知道是我失算了。」简直就象是与人下棋,在失了一子后说着可惜却又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这让凤诺清有些生气。
「你把我们当做是了什麽?供你无聊玩乐的棋子吗!」失去了冷静,凤诺清吼道。
明明被凤诺清吼了,可公皙澈却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轻摸着自己的发丝,道,「也不是。衹不过,在帮你们解除心结还有这些东西的同时,那也是我爲了赢得游戏而做的一切。」
「赢得什么游戏?」不知道是不是凤诺清的错觉,公皙澈在说那些话的时候,脸上的阴霾……看着竟然如此的恐怖。
「谁赢了这个游戏,谁便是第一。胜者得到一切,败者交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游戏,不觉得很好玩?对手,也是个厉害的人。」公皙澈嘴角的淡笑,笑得有些扭曲。
不敢再看下去,凤诺清硬生生的别过了头。「多少才够救他?」
「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了一只吃饭用的小碗,公皙澈将碗扔给了凤诺清,道,「一半即可,多了,怕他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