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这路赶的,不让唱不让跳的,我这闲的都发慌了!”有人附和。
“行了,行了,行了!”常婶好似嫌弃一般,“真当自己一个个是角儿了?怎么的?老娘找两个人伺候着?哪天早上没等你们吊完嗓子,踢完腿才走的?你们谁要是有里面那位的本事,有那位的名气,老娘给你们提鞋也乐意!”她手一伸另一辆一直没来人的马车,“不然就给老娘憋着!”
少男少女扁扁嘴,见常叔停稳马车,有人似真似假的抱怨,“常叔!你也不管管!你看婶子就会欺负我们!”
常叔憨厚的笑了两声,“我家我媳妇当家。”众人撇嘴,你个耙耳朵(怕老婆)!
司吉听着还有些糊涂,上前同常婶搭话,“大娘打哪来?”
“准川郡来的。”常婶掸掸衣袖,“我家郡王爷是琛郡王的外侄,我家爷知道琛郡王喜欢听戏,这可特意找来的戏子,别看年岁轻,可个顶个的好嗓子,那里面的那位可是位名角儿,是我们爷从都京城请来的。”她说的一脸得意。
“都京城啊!”司吉眼珠子直转,“难道是观月楼的那位?”
“啧!”常婶白了他一眼,“一看你就不是府里的。”
“呵呵,请大娘指点。”他也不恼没皮没脸的开口。
“观月楼的满江红敏姑娘那是刀马旦。”她笔划了个身量,“我家爷到也不是请不来,这不琛郡王不是喜欢听折红梅么,我家爷特意请了都京城第一花旦天山雪冬姑娘来给琛郡王唱,这位天山雪冬姑娘那折红梅唱的可是绝了!”她比了个大拇指。
司吉点头正要开口时,最后一辆马车的车厢打开了,先露出来的是素面水蓝的绣鞋,而后是冰澈蓝绣着雪花纹的衣裙,最后才是一张看起来平淡清冷的脸,实在不能让人想像这样的人能唱出折红梅那般惊艳的戏。
“冬姑娘。”见人出来了常婶立刻凑了过去,“这一路上睡的还好?”
“还好,多谢。”天山雪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如同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