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岳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马岳最讨厌别人说我不道义。”
说着看向何斯年,咧嘴笑,“你瞧我对你多仗义!”
“是是是!”何斯年也笑着应和,“就你最仗义!”
马岳嘚瑟的一拍胸脯,“不是我跟你吹!”
何斯年心说听着这话,他就该吹了。
“这上海大大小小的码头,谁不想跟着我马家**!”
“我家老头子和我!别的不说!对他们可是一等一的好!”
“逢年过节,每个人都有红包儿!衣裳每季一套!要是有啥事儿,都有马家替他出头!”
“你说!哪儿找这么好的东家去!”
马岳说得脸红脖子粗的,颇有几分撒酒疯的味道,模样十分滑稽可爱。
何斯年也咯咯直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就是嘛。”马岳嘟哝着,“你说他们能不尽心么!”
何斯年应和着,眼睛往窗外的码头上瞅。
瞅着瞅着,就瞅见一个人,没有跟着那群伙计在船舱里搬运货物,倒是混着人群在船舱里进进出出,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样。
“还说尽心呢。”何斯年调侃他,“那儿不就有个偷懒的!”
“偷懒的?”马岳眼睛一眯,刚刚才夸自家伙计尽心,就被发现有偷懒的,这不明摆着打脸么!
“哪儿呢!”脑袋也凑到窗边去看。
何斯年下巴一样,“那儿不就是!”
马岳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人,背对着他们,混在人群里面不知道在**什么。
或许是喝得有些上头,马岳也不按常理出牌。
“嘿!小子!”扒拉着窗舷大声冲他吼。
这一吼,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一方小小的窗户。
也包括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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