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羽连忙收敛笑意,擦了擦眼角嘴角。
任遥也执意要跟着他去武当山。
小和尚又举着金刚降魔杵,念得田一刀七窍生烟也没办法,只能不甘不愿跟着一起往武当山走。
一路四人同行,小和尚待令狐羽当真景仰得很,何止是恭敬有加,简直是天天地把“令狐大哥”挂在嘴边,每多叫一声,田一刀那张黑脸就变得更黑。
令狐羽觉着有趣,便忍不住故意逗小和尚叫他“令狐大哥”。
他自是个巧舌如簧古灵精怪的,满脑子鬼主意,小和尚又心思雪白全无半点杂念,一声声“令狐大哥”叫得脆生生,气得田一刀后槽牙咯咯响,好几次忍不住要拔刀去砍他。他便猫腰往小和尚身后躲,看小和尚板着脸举着金刚降魔杵反过去追打田一刀,自己坐在一边憋不住大笑。
这游戏他一连玩了好几天也没腻味,直到察觉任遥脸上的表情渐渐也开始有点复杂,才赶紧勒马不玩了。
倒也谈不上心虚。
可他见不得任少主皱眉头,只瞧见一1▼2△3〓d♀anme☆i点n█e○t█眼就说不出滋味的心塞难受。
这路上他每日和任遥腻在一起,同吃同睡,夜夜颠鸾倒凤云雨春宵,恍惚得他险些都忘了自己去武当山到底是要干嘛的。
他还从没有与谁维持过这样长久的亲密。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他们真是一双携手同游的爱侣。也许是这样的关系本身便与众不同,又或许,只是因为任遥这个人格外得与众不同一些。
可想想当初在酒窖里,倘若他早知道眼前的大帅哥是魔教教主的儿子,怕是扭身就赶紧先跑为上了,哪还有什幺以后……
令狐羽忍不住地惆怅,又唏嘘又想笑,却又忍不住地想要再多放纵沉溺一阵,哪怕只得多一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