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嗯。」康以玄点头。
「干幺，你对马伊纹有兴趣？」我抬起手肘顶了他两下，不小心把保温杯里的桂圆红枣茶泼洒了出来，溅到我的百褶裙上。
「妳到底在干幺？」康以玄语带嫌弃地说，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往我的百褶裙上擦。
「哇，先生，你现在这……我完全不知道要怎幺诉说我的讶异耶！」
「什幺？」他动作自然地帮我擦拭裙子上的汙渍，问题是我们学校的制服可是黑色百褶裙啊，根本看不出来汙渍在哪里，所以康以玄几乎等于是在乱擦。
「你随身携带手帕这一点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然后，大哥，我是女生耶，你这样直接把手贴在我的大腿上，我还要不要嫁人啊？」
他的手一停，随即马上移开，「我、我没有想太多……」
没料到他有这样的反应，我咳了一声，顺势打了他一下：「白痴喔，你这样气氛反而尴尬。」
「我有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吗？」
「你还问！」我的脸微微一红，抢过他的手帕，差点没揍他一拳，「我自己擦啦！」
结果他竟沉默不语，气氛瞬间变得更尴尬了。
我默默擦乾裙子后，把手帕还给他。既然他不吭声，我打算先进去社团教室好了，避免尴尬持续蔓延。
但是康以玄却忽然说：「妳知道……」
「欸，有人家里临时有事要提早回去，我们再一起合唱最后两次，就结束今天的练习。」马伊纹从社团教室探出头来高喊。
「好。」所有在教室外休息的社员都齐声回话。
「你要说什幺？」我把保温杯的杯盖旋紧，交还给康以玄。
「算了，晚点再说吧。」他也站起身，跟着我进到社团教室。
我们合唱团团选唱的歌曲清一色全是台湾民谣，偶尔大家也会讨论是否要选唱几首流行歌曲，但最后多半还是作罢。
等我们唱完第一遍后，马伊纹指出走音和漏拍的声部，并提醒伴奏要配合各声部来调整节奏。
「在唱歌的当下，你们时常只会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但一定要切记，这是团体合唱，不是妳一个人唱好就好。」马伊纹点了我的名字，「孟之杏，妳的歌声很好听，但是太过突兀，妳要收回来一些。」
为什幺我明明唱得很好，却要我去配合那些唱不好的人呢？
「喔。」虽然并不认同马伊纹的说法，然而为了快点结束练习，我还是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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