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和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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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戴上了就要嫁给我。」
「我才不要!你做的这只草戒好破!」
然后女生还是把那只混着泥巴和青草气味的戒指收藏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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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从小长大的小农村已经十年了。
总是想起妈妈在差不多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就会叫我提着茶壶到农田旁坐,然后看见我们的爸爸就会从弯腰的姿势伸个懒腰再笑着走向我们。
他会先用充满笑意的眼凝视着已经历经风霜的妈妈的眼,妈妈虽然笑的挤出鱼尾纹却也不在意的一边端茶给他一边三八兮兮得打爸爸叫他别再看了。
这时爸爸会用台语回答,「谁娶的水某啊!过那幺多年了都不会老呢。」
当时还七、八岁的我不太懂这两个四十多岁的老夫老妻在干嘛,只是看着隔壁邻居的后院,寻找他的身影。
他大我两岁,却比较像弟弟,很爱玩很爱逗我,却也很常在他们家爸妈为了家里经济吵架的时候跑出来问我以后要不要到大都市去生活。
那时我总是摇头,顺便劝他留下,因为我捨不得割捨这个农村里的一切。
不管是阿华伯的鸡舍的臭味还是农田旁那条一到花期就会有阵阵茉莉花香的小径,都是我从小长大的一切,更不用说那个我骑脚踏车总是会跌进去的田沟了,那样的记忆怎幺捨得抛下一切割捨掉?
但是却在高中时,我考上都市里的前三志愿,得离乡背井去城市里念书,而他依然留在这里準备继承他父亲的田地。
完全相反的结果。
已经多久没见面了呢?
会不会他以为当初那个隔壁的女孩只是童年的记忆而根本没再想过我了呢?
又会不会他早就成家立业了也说不定?
才刚有回老家的念头,公司里的企划就对我说这次有可能要到乡下去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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