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奇怪，那钱是老二平时攒的，寒假回家买不到火车票，硬生生地站了一天一夜，都没舍得拿出来买张机票，与其说是钱，倒不如说是他的命。
果然下午下课以后，老二鬼鬼祟祟地溜了。幸亏段笑满一直盯着，一路小跑跟着，看着老二左顾右盼，确定没人才溜进学校附近的一所小公寓，不少小情侣都在这儿租房子，段笑满在公寓口站定，犹豫着要不要再跟上去，老二明显是来办好事的，他生怕自己一个莽撞得罪了母胎单身的舍友。
可是一寻思老二诡异的反应，要是真有什幺好事，至于这幺藏着掖着？以老二的秉性，早就炸了天了，段笑满蹑手蹑脚闪身进去，他这边刚进去，对面高级公寓楼七层一扇落地窗前一个男人捏着手中燃了一半的香烟按灭在窗台烟灰缸里，眼底闪过一丝红光——人越多越好玩。
烟灰缸的造型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小鬼，头大身小，四肢着地蹲在地上，仰着头长大了嘴巴，古铜色做旧的工艺品满大街都是，男人燃烧的烟头按进去的时候，小鬼胀大大大的往外突出的眼球几不可见地转了转。
男人当然没有注意到，兀自又取了一支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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