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握了握他的手,担忧道:“是否身子不适?”
季长风摇摇头,捏了捏眉心:“马车颠簸。”
这便是季长风总骑马的原因,如若不用他赶车,他能在马车上睡个天昏地暗。
楼清无可奈何,接下来几日,他见证了季长风的‘睡功’。
江南的绵绵春雨延续到周边地带,直到他们进京,路上颠簸的十来日,都不可避免的遇上几场小雨。
离京城还有半日马程,他们却被一场雨困在京城外的一座小村庄里。
村里最大的一间客栈几乎给他们一行人住满了。
客栈外瓢泼出一层雨雾,使得街道与房屋都变得朦胧,一如楼清的心情。
越是靠近京城,他便越发局促不安,他不止怕季长风知道他的过去,更怕他的过去不容忍他的未来。
这种自相矛盾一直从江南彷徨到京城。
楼清垂下头,显得太无计可施。
要不…跟长风坦白算了,这种推荐性很高可行性不大,楼清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
他想了想季长风知道他曾心心念念别人的场景,估计是个上房揭瓦的好戏,遂他又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