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蔓延到全身神经,逼得楼清想把自己缩成一团,用最后的力气抵抗着。
他想告诉那个紧绷着身子的人,其实除了疼还好,想让他别害怕,可他说不出话,在身上破了个口并非那么好受。
他虽在东南县做了五六年的先生,可也改变不了他细皮嫩肉的事实,疼痛会将部分感官放到最大,集中的一点最为明显,他很疼,快疼死了。
他想说:“长风,别摇,我疼。”
季长风抱着个‘血人’回来着实把季家里里外外都吓坏了,季家的神医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又是止血又是开药。
季长风从放下楼清的那一刻,他就站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眼睛看着楼清的脸一转不转。
季时雨和施雅都被吓到了,尤其季时雨,他养了几天好不容易红润了点的脸色顿时苍白一片,直让人有好药都喂了狗的错觉。
施雅更是抿紧了唇,她真挚的祈祷着楼清别有事。
紧张的救治持续了大半个时辰,主要是季长风给人压力过大,梁神医等人确认了再确认,伤势虽重却死不了人这点后,才将结果说出。
梁神医说完楼清的情况后,又对季长风道:“大少爷,你身上也有伤。”
季长风的唇色苍白,眼底含有血丝,双目紧盯着楼清不放:“不碍事。”
季时雨道:“大哥,你受伤了。”
“我没事。”季长风烦躁的重申:“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