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动作很利索,很快盛出第二碗,递给桥乔越,“不用来了,去吃吧。”
姥爷和文曲面前都有一碗饺子,但两人都没动,文曲接了乔越手里的两个碗,乔越坐在两人中间,姥爷问道,“小越最近功课怎么样?”
“挺好的。”乔越乖巧地答道,文曲很想拆穿他,挺好?这话怎么说出来的,连课本都丢了一本,还敢说挺好的。
“我看你上次的考试成绩不太理想,是听不懂吗?”姥爷继续问。
乔越有些为难地点点头,“恩,有的听不懂,老师讲得很快。”
文曲一不小心把夹着的饺子掉进了醋碗里,这小崽子撒谎都不用打个草稿吗?
“上课听讲一定要用心,心不在此,则眼看不仔细。”
乔越赶忙点头,“谨遵教诲。”
姥姥坐到姥爷旁边,问,“好吃吗?”
“好吃,姥姥做什么都好吃。”
姥姥开心地笑着,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一起,“就你嘴甜。”
两位老人时不时出声问几句话,乔越都一一应答,文曲完全成了一个摆设。
“小文是做什么的?”姥姥突然问了一句。
“老师。”文曲回答道。
“哼。”姥爷不悦地哼了一声,“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君子之气,雅正之风,如今却做出这种事。”
“行了。”姥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小越喜欢就行了。”
话说到这,文曲还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不过乔越不站出来解释是为什么。
“小越,你可要考虑好了,这种事情稍不注意将沦为万夫所指。”姥爷很严肃地看着乔越。
乔越点点头,“我知道,让您担心了。”
姥爷瞪了文曲一眼,继续吃饺子,姥姥心一横,反正话都说到这了,就继续问道,“小越还喜欢那个人吗?”
乔越没答话,反而看向文曲,文曲挑了下眉毛,祖宗啊,今晚你们唱的哪出,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你现在又看我做什么?
他们一家子都是人精,要不也养不出林巧那八面玲珑的性格,姥姥看他这个反应也没再追问。
吃完饭之后,文曲站在外面抽烟,乔越站在他身边,文曲抽完一支后,问道,“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乔越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喜欢谁,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问题就在这,你喜欢我吗?你把我当挡箭牌,保护的是什么?”文曲看他不说话,又点了根烟,“总要让我知道吧,是周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