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一概斩首示众,拍摄成了向世界威吓宣扬的血腥画面;女的……则当然逃脱不了被群体姦污的命运。」
一阵呕心感自喉间直冲涌而上,连带四肢都瞬间失了温度。
「可想而知,他母亲怀胎十月后便生下了他。」雪歌口气难得冰冷,却毫无犹疑,沉静地陈述着一件骇人之极、却也再明确不过的事实。「──而他,成为了该组织训练出来的娃娃兵。」
阑阑呆了。
那如恶梦一般虬曲的疤痕,她也曾设想过任何一种伤害所造成的可能。
可她又怎幺可能会想像得到……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以毒舌虐人为乐的大神,在如今这样风光俊拔的外表之下,掩藏着一段那样完全无法让人相信的过去?
怎幺可能?
不可能……
「不敢相信是吧?父亲是谁并不知道,他们那些人自然也觉得并不重要,包括后来那女人的死活──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可取代的玩具永久折损罢了。」
雪歌又笑了一声,讽刺的说道:
「那幺这样,又怎幺能称得上是『家庭』?三岁就开始见习斩首,五岁开始武器训练,七岁开始游击杀人,十岁正式开始执行各式各样的喋血任务──孟清,梦清。他就是来自这样的世界。」
阑阑忍不住噁心酸呕的,摀住了嘴。
背脊发凉。
『傻瓜。』
『妳真认为有人生来便真是一帆风顺的幺?』
『当我为了苟活做尽一切骯髒之事的那时候,妳恐怕是连饿上一顿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