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艾伦这样说了，林郁便也不好拒绝，向对方道别后便出了最高法院。但还没到家，他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文森。”另一边是格尔德有些沙哑的声音，“我这里有一些你母亲的东西，你要不要过来拿一下？”
林郁愣了愣，正准备回话，那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其实不是什么大的物件，就是一些小东西，你母亲以前放在我这里的。”
喉咙有些**燥，林郁眨了眨眼，缓慢地说道：“在吕宁路的咖啡馆见吧，我在那里等你……还有……谢谢。”
那边笑了笑，轻轻回了一声“不用”便挂了电话。
格尔德到达咖啡馆的时候，林郁早就已经在那里了——靠坐在柔软的椅背上，头部歪斜着，明显已经睡着了。
格尔德拦住打算离开的店员，轻声问道：“他睡了多久？”
年轻的店员瞥了一眼睡着的林郁，同样轻声地回道：“大概有半个小时。”
格尔德这才点头放人，在林郁的对面坐下来。
咖啡馆内放着让人轻松惬意的钢琴曲，所有的角落都弥漫着轻柔的音符，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林郁斜上方，黄昏的阳关照射进来，给他的轮廓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芒，使他的脸庞柔化了许多。
格尔德坐在对面，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睡得正沉的年轻人，眸间暗沉，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这个角落，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了。
直到林郁动了动，露出胳膊下的文件夹。
格尔德盯着文件夹上盖有最高法院印章的文件，眼神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