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堂之人所见,床上之人,脸色泛着暗金,碎发散乱,黏在额际面颊,唇角不断涌血,胸口缠着厚重纱布,伤处湿红直透,血流不止,喘息间奄奄一息,若不是莫无于床侧内力不断输入,只怕早已一命呜呼,人鬼殊途。
期间,莫无找过温凛,言语间,动了手。
动手亦不得果,收手时,莫无放下狠话,甩袖而去!
[冥城既是如此地方!若是青翼有事,定然恩断义绝!]
而后,不顾众人劝阻,一意孤行,抱着重伤之人,绝尘而去!
行将半个时辰,怀中之人已然断气,自然不是冷青翼,一叶遮目,偷天换日。
“咳咳……”
马车内低咳不断,驾车小四,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并无异样,这才停马树下。掀开车帘入内,只见冷青翼蜷缩着身子,昏昏而睡,咳呛不断,伸手触之,额际像是更烫。赶紧取了水袋和药物,唤醒那人,助其服下,满脸担心已是遮掩不住,白光下略显清秀面庞,哪有半点暗卫架势。
“咳咳,小四不必自责……”冷青翼虚弱笑笑,伸手压着胸口,“做得极好……”
“……”抿唇不语,眸中微慌,面颊稍红,并非冷漠之人,只是不善言辞表达。
“亏得小四细心,四下寻来重伤之人,咳咳……身形倒真是很像……”冷青翼想那莫无守着陌生之人生硬模样,心中不觉好笑,定是烦躁无比。
“副堂主莫再说话,好生休息。”扶人躺下,小四并无多言,转身出了车厢,须臾,马车又缓缓而行,尽力减少颠簸。
“咳咳……”药效上来,冷青翼又觉昏沉,高热终究虚耗,胃腹也不消停,心口隐隐刺痛……软弱又来,贪恋那人温暖,思及抱着旁人,竟是隐隐泛起一丝酸劲。
第二回:顾好自己。
“几位公子,来小铺,不知如何效劳?”
“来此处哪有他事?!少废话!叫你们掌柜出来!”
“小的便是掌柜,几位公子尽管吩咐。”
“葬仪皆简,布灵堂,素裹一日,不入土,火葬之。”
“死者……何在?”
“……门外,马车内。”
小小铺子,门面不大,纸糊人偶,金元草纸,棺木横放,焚香缕缕。那掌柜个头不高,藏青褂子,身量清癯,面黄肌瘦,两撇小胡,看着大约四十,哭丧脸,额前乱发,遮了眼。
铺子虽小,却是法事齐全,镇上独此一家,全镇丧事,皆由其办,倒也办的得体。
来者四人,追着莫无,一路而来,火堂之人。
莫无马快,一马当先,四人追得吃力,一日一夜未见停歇,直到日出东方,莫无胯下之马,渐行渐缓,直至停下,四人上前,围作一团,无不倒抽冷气,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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