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美景觉得容玉兰在这种事上的精力格外旺盛。钱敏也算热衷此事,等帮容玉兰选好之后就拉着她赶忙回房间梳妆打扮。
她本来是打算去好一些的服装店租一套合适的衣裙回来,结果收到徐希黎送的礼物。她已经‘不识好歹’了很多次,就没好再拒绝徐希黎的好意。浓重的墨绿色搭配黑色线边,有些老成的颜色却因为款式裁剪的精致而显得十分幽静好看。她白,身材也算凹凸有致,露出来的皮肤在酒店房间大小灯光的照射下很诱人遐想。头发的长度不够做卷曲蓬松的发型,又不想戴假发,她干脆就用与衣服相配套的蕾丝带,将头发结了两条很短的辫子扎在脑后。
钱敏看到她完全露在外面的耳垂上戴了一副不小的耳钉,笑称:“你这爱好还一直没变嘛。”
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钉,说:“女人对钻石的喜爱应该是经久不衰的。”
把自己收拾好,差不多就要下去到宴会厅外迎客。
朱丽丽与项美景一起,两人面上关系不错,闲等的时候,朱丽丽夸她身上的衣裙好看,又问在哪儿做的。
她胡诌了一家在犄角旮旯的洋装店,朱丽丽存心要奉承她,便说:“那些百年老店都是在深巷子里,不是熟客不接待。”
她点点头,不再往深里说。
陆陆续续有宾客到场。
容玉兰也亲自到厅外迎客。
林启湘一个人就来了。
容玉兰笑问他怎么没携伴。他大大方方指了项美景:“如果真遇到非跳舞不可的情况,我就向theresa求救。”
容玉兰一笑,等林启湘进厅了,她小声问项美景:“他最近是不是谈了个女博士?”
项美景从没正经问过林启湘这个问题,但出于偏帮林启湘的好意,便说:“好像是。”
容玉兰看了她一眼,不太理解的问:“他从前那样对你,你现在对他还这么大方?”
项美景沉吟了片刻,笑说:“做不成情人,退一步做朋友也挺好。”
容玉兰说:“你这样容易被人欺负。”
项美景故意抬起胳膊秀上头那一小点肌肉:“其实是你没看到我不饶人的一面。”
容玉兰噗嗤一笑,说:“改天把那一面放出来让我瞧上一瞧。”
项美景笑着点头说好,抬眼间看到徐希黎挽着容智逸走过来。她正打算当面谢谢徐希黎,再细一看,发现方洵俭走在两人后面一步。
容家办这样的聚会,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漏掉方洵俭,中利集团派了三张贴,都是容玉兰亲自送的。想来也没费什么劲,方洵俭如今算是容家半个准外孙女婿,哪怕再忙总还是得腾出时间去容连山庄的。
项美景这一怔,先打招呼的人就变成了徐希黎。
徐希黎一点不掩饰自己对项美景的好感,当众就夸她:“theresa,我就觉得这个颜色衬你,穿上果然很好看,大小也合适。”
项美景目不斜视的看着徐希黎,说:“谢谢你送我这样好看的衣服。”
容智逸最不肯安分,立马就接上说:“原来你们俩背着我们私相授受啊!”
容玉兰也笑着说:“居然连我也没告诉。”
容智逸一边将自己和徐希黎的邀请卡拿出来给项美景刷,一边故意对容玉兰说:“她们新组了个姐妹团,看来是要把我们都排除在外了。”
项美景没想着答太多腔,刷过容智逸递来的两张邀请卡,又接过方洵俭的邀请卡刷。
刷卡台按着朱丽丽的想法贴满了闪亮亮的犄角型水钻,看着绚丽多彩,实际很容易勾破女宾客娇贵的装束。项美景一直有心提醒经过的宾客,但因为这一回走过的是方洵俭,她在避让的同时忘了这一事,尖利的水钻头一下子钩住方洵俭的深灰色法兰绒长外套。男宾客的穿着打扮不比女宾客那么复古精致,但也是偏向一类的风格,外套上的那两道粗金色线花字一下子被拉散。
方洵俭浑然未知,还要往前走,项美景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他立马回头看她,她则警惕的松手,然后解释:“勾坏衣服了。”
不光是方洵俭,先一步走着的徐希黎和容智逸,还有站着与他人说话的容玉兰也都先后回头看着这边。
项美景定了定神,又重复说:“水钻太锋利,把方先生的衣角钩破了。”
那两道线散的有些夸张,若说是特意做这样的不对称也是可以,但方洵俭显然不是能接受这样不对称的人。
徐希黎有些着急,张嘴就问:“现在上哪儿找缝纫师去?”
容玉兰看着徐希黎说:“还找什么缝纫师呐。房间里都有针线包,找个相近的颜色肯定不难的。”
容智逸笑问徐希黎:“女红这个活你没干过吧?”
徐希黎噘嘴瞪了容智逸一眼,又默默看向方洵俭。
容玉兰很快拿了主意,先是交代项美景:“你带ray上楼去把衣服缝好。”然后催着容智逸和徐希黎:“客人已经来了不少,你们赶紧进去招呼,等下victor来了,又要说你们只晓得顾自己了。”
徐希黎有些不愿意,容智逸笑嘻嘻拉着她进场:“上去缝两道线,还担心他不下来了吗?”
项美景觉得为难,但容玉兰交代完之后忙着与新进来的客人打招呼,她一直僵在方洵俭跟前就显得十分不协调,沉了口气,终于还是向方洵俭摆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方先生,这边上楼。”
不得不(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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