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琰现在是哭都不知道该怎么哭。
他踉跄着站起身,苟尔已经冷的直抖,双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打颤,见他突然起身,猛一抬头,“侯爷...”
“走吧。”张琰挪一步感觉就有千斤重,他的声音很哑,苟尔听着带着隐忍的哭腔,这么大一个汉子,此刻背影比六旬老人还要苍老。
他慌忙跟了上去,静静的待在他身边,安慰的话语如鲠在喉,久久发不出一个字音。
转出路口,迎面是达达的马蹄声,两人的身影刚出现,马上的人老远便喊出声了,一边直接跃下马,“大哥?”
张琰抬头,顾郡城以疾风之速已到他身边,“都怪那个尹回,我这才刚被撤职就压在我头上了,大哥,大嫂走了,是不是真的?”
张琰盯着他,重重的点头,“走了,都走了。”
推开顾郡城,自顾自的走了,顾郡城看了一眼苟尔,那意思——怎么感觉我大哥一副失了魂的模样。
苟尔扶额叹气。
顾郡城跟上,扶张琰上马,自己坐在身后赶着马,这样的姿势还真特么的别扭,谁叫他现在白身呢,这匹马还是自己的战马,该死的尹回,有毛病。
而苟尔,顾郡城挥挥手,自己想办法吧。
苟尔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人,再看两旁阴森森的街道,他就这样被撇下来,撇下了...
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