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半响,他苦笑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绝。”这个天气赶走逃难过来的灾民,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周竟还真不通人情。
张琰摸下巴,继续说,“糟糕的不是这个,更糟的是,不知谁传出消息,旧南府接纳逃难者,供吃住,现在许多人都往旧南府奔了,这不是好现象。”
话音刚落,慕容炎心中警铃大作,旧南府早就被旸族人占领,现在这样战乱,旧南府收容逃难的百姓无疑是在打北信的脸,可这还真是周竟放纵的结果,在这样的年代,百姓不会去管当权者谁,只要他们能吃饱饭就行。
让慕容炎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近日来旸族人越来越猖獗的动作,他要去面对的一切。他偷偷看了一眼张琰,心中犹豫不决。
心怀心事的两人到了小镇上已经是傍晚了,苟尔早就定好了房间,赶了一路灰扑扑的,慕容炎此刻只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为什么我也和你一个房间?”慕容炎看着一张床一套被子,还有跟在他后面进门的张琰,问道。
张琰往床边一靠,看着他的眼神很微妙,反问,“咱来合法夫夫,为什么不能一起住?”
慕容炎语噎,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挺有理。
苟尔抬了一桶热水,退出去之前说了句,“侯爷,夫人,什么时候用膳?”
张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苟尔告退。
看着那一桶水,慕容炎叫住正关门的苟尔,“只有这一个桶吗?”
苟尔抬头,看了看张琰,张琰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望向别处,苟尔对慕容炎说,“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