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邵把糖馒头放到书房的桌子上,细细凝视着书房墙上挂的一幅女子画像,那图画得极细致,仿佛能看到女子抚琴时嘴角的浅笑。
“你是不是在嫌我对念儿讲了那些大道理,太枯燥了,我知道,你只想让他们两个平平安安的活着,可我迂腐,总是给孩子们压力,是我的错啊,”杨邵闭上眼,把脸贴到纸上,憋了许久的眼泪如今才淌下来,落到画纸上,“我最悔的其实是,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了这么久。”
……
大军已离都城已有千里,李晟有警觉似的回过头,发现城中浓烟冲天,再回过神,眼中的泪已经控制不住了。
宋承云闭上眼,“传令下去,军队疾行。”
杨念本听到后方声音嘈杂,正要掀开马车的帘子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却被突然加速的马车颠得朝后一仰,他捂着嘴,尽力压抑着想要呕吐的*。
第二十五章
北方的春天来得很晚。
李晟穿着厚厚的冬衣,提着个火盆,向站在门口的侍卫问了声好,便掀开营帐,走了进去。他看也没看床上蜷着的杨念,只是不停搅着炭火,让它烧的更旺些。
杨念只从棉被中漏出一个脑袋,眼睛半眯着,也看不出来是睡着还是醒着,他这样半死不活的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从知道杨邵的死讯开始,他就如此醒了之后就哭,哭累之后再睡。
李晟把火盆推到杨念的床边,又伸一只手进到杨念的被窝里,摸索着杨念手里的暖手炉。他刚碰到,就感觉杨念的手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我姐姐,写信来了吗?”
李晟握着他的手蹲下来,认真的说,“今天早上来的,但你吃过饭之后,我才会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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