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堂的时候,府衙门外已经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了,杨念从后门进去,铺开纸,准备开始记录。
“哟喂,”衣衫褴褛的男子揉着被衙役抓痛的手腕,半死不活的开口,“官老爷您可轻着点,我这浑身都是青的。”
“堂下何人!”京州府尹气势汹汹的审问。
那男子被醒目惊了一惊,马上伏在地上,声音虚弱,“冤啊,老爷,冤啊。”
杨念执笔的手一抖,这都是什么毛病,一过堂都先喊冤。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赵三,”男子身上的确很多伤痕,跪坐着都非常吃力,“是前些日子死了的那老太监的**儿子。”
李晟站在凑热闹的人群后面,听到这不由得心头一紧。
“我啊,在城东有个铺子,正收了摊回家,就被几个蒙面人给抓了起来,他们问我,我**爹在哪,我怎么知道啊,”赵三说着说着竟掉下眼泪来,“老爷子精神不大好,总是瞎溜达,我是真不知道啊,这人看我不说,就对我又踢又踹,您瞅瞅。我这连着被打了三天,才跑出来,可我这一出来,就告诉我我**爹死了。”
“你爹又是什么身份?”
“我**爹叫赵一,当年是伺候太妃的,前些年这新皇登基,宫人大换血,我**爹有些积蓄,就出宫来了,把他的积蓄给了我,让我开了间卖脂粉的小铺。”
“你说你**爹精神不大好,瞎溜达,那他最近都去哪溜达了?”
“这,我白天在铺子里确实不知道啊,不过他前些日子让我带他去丞相府来着,说是有东西一定要交给丞相大人,”赵三回忆,“就是太后生辰那日,所有店都要歇息,我陪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