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埃尔隆德慢慢的收拾着医药箱。
"就是这小子的剑?"
"是的,本来是瑟兰迪尔拜托我打造的。"埃尔隆德垂下眼眸,"却被这孩子带了出来。"
"你……"格洛芬德尔一**坐在椅子上,懒得再看埃尔隆德一眼。
"孩子就拜托您啦。"埃尔隆德轻叹,"或许,在您的影响下,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战士。"
格洛芬德尔不说话。
窗外的雪花纷纷坠落,格洛芬德尔出神的望着大团大团的雪花,那也是一个雪夜,不过空气中充斥的不是严寒,而是血腥。兵刃碰撞的鸣响,伤者的低吟,死者的静默,冲杀的吼叫,一瞬间越过时空来到他的面前。
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坚持的理想,一幕幕飞驰而过,他的眼角有一点潮湿,却不知为何而来。
"我要见埃尔隆德领主。"低哑的嗓音打断了格洛芬德尔的沉思。
"领主准备出发征战,没空见你。"格洛芬德尔回眸扫一眼床上大汗淋漓狼狈虚弱的塞洛斯塔。
"我只问一个问题……"塞洛斯塔半闭着眼眸,喘息沉重。
"你说吧,我可以帮你转达。"
他抿紧双唇,不发一言。
"如果你没有什么可说的,那么我倒是有一些话不得不对你说。"格洛芬德尔起身,目光沉雄的俯视着他。
"什么?"塞洛斯塔睁开双眼,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审视。
"由于你不负责任的使用亡灵巫术,使我受了伤,这一次战役我无法上前线指挥。"格洛芬德尔的视线带着压力,庄严而强悍。
"我很抱歉。"塞洛斯塔瞥一眼对方手上的绷带,目光中带着些许警惕。
"所以,你要替我上战场,哪怕你只能胜任一名步卒。"格洛芬德尔皱起眉,"虽然你现在的样子连当个步卒都略显累赘,还不够兽人一刀砍的。"
塞洛斯塔一怔,随后笑了,笑意在荒芜枯槁的眼神中流淌,"ADA不允许我参加战斗,在他眼里,我不是战士,不能冲锋陷阵。可是如今,无所谓了,生也罢,死也罢,莱戈拉斯殿下已然回到密林,他还会在乎我的死活吗?"
"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小鬼。"格洛芬德尔嗤笑一声,"你的一生就是用来纠结你爹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莱戈拉斯多一点吗?巴伯特纠集兽人大军侵犯中土,每一块领土都有覆灭之忧,每一个生灵都有惨死之虞。一国王子不思如何战斗退敌,却像个姑娘似的为了一点点莫须有的情感伤春悲秋,你的廉耻在哪里?密林有你这样的王子简直是欧罗费尔的耻辱!"
塞洛斯塔恶狠狠的瞪视格洛芬德尔,脸上的肌肉紧绷,眼眸中带着压抑的屈辱,"我如何不成器是我的事,何必扯上我的父亲祖父!"
"因为有一句话叫子不教父之过。"格洛芬德尔扯起轻蔑的笑容,"你的父亲把你宠成了一个漂亮的废物。"
塞洛斯塔自床榻之上一跃而起,带着拼命的架势直扑格洛芬德尔。而他竭尽全力的一扑最终以毫无力道的坠落收场,身体里的力量被亡灵所侵蚀,又被治疗消耗,此刻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躯壳。格洛芬德尔并没有说错,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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