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埃尔隆德掏出钥匙打开门,“你怎么不接电话?”
屋子里很安静。
埃尔隆德赤脚站在玄关。
那样深沉的寂静。
这套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经由他的手布置,每一个小盆栽,每一个收纳盒都留有他的气味和痕迹。
而今它们静默无声地面对着埃尔隆德,对人生无所评说。
冷汗悬在额角,一种强烈的无名恐惧涌上心头,似乎马上他就要消失在他的面前。
许许多多的时光藏在历史的旷野上,碎裂成灰,原本以为会纠缠到天地尽头的爱恋,渐渐的化为一块标志死亡的石碑,被悲痛和绝望侵蚀的斑驳难辨。
像他这样的人,多少年后才会醒悟到自己的自私和狭隘,但那是时间的恩赐,或者说嘲弄也未尝不可。
瑟兰迪尔的眼眸清澈,让他想起遥远的从前,去幽暗密林做客,在森林深处看到的湖水。
“瑟兰迪尔……”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手足无措。
手机的铃声炸响,惊得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