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贤伉俪回国啦?”
佑安拿着手里的护照,“啪”地一声甩在了他脸上,秦景宸噤声,洛客书闷笑。
回程路上,秦景宸调笑着问:“佑安,心情如何?有没有坐立不安啊?”
“车子如果不颠簸,我坐的就很稳当。”佑安面不改色地回答,洛客书牵着她的手,说,“最近一直寝食难安的估计是joe。”
“ken,我确实寝食难安心慌气短啊。医生说这是病了。”秦景宸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却听见洛客书不紧不慢地说,“这病没药治。你可以自生自灭了。”
这下真的呛住了他。秦景宸转头,无奈苦笑。
这么多年他陪在佑安身边。前两年是因为知道她的死心眼不能表白,后两年却是在他表白以前就被她拒绝了。
他本想玫瑰烛光浪漫着对她说句我爱你,可这丫头竟然提前一天对他无缘无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说秦景宸,我不会妄自揣测你因何喜欢我,但是我能告诉你,穷极一生我大概都不会给你回应。
所以,对不起。
秦景宸还记得佑安说这话时候满心满眼的歉意,他仔细地看着她,心里有点窒息的感觉。他伸手掐她的脸,说小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不是说让人走出上一段恋情的好办法就是找到下一段恋情么。我看你走了这么久都不出来,就想着助人为乐一下。
他笑,佑安却皱着眉看他。被她看着就像被看透了一样,秦景宸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伸手拥住她,在她耳边说,“幼幼,你得幸福,才对得起所有的辛苦。”
他说完放开她,看她红着眼睛点头。
每个人都有命数。我们总是先看中一样东西,自认为自己喜欢到极致,欢欢喜喜地搬回家。这欢喜可能持续一天,可能持续一月,也可能持续一年。但当它老旧,蒙尘失修,只因外表而生的喜欢便消退,只因私心而生的占有会转移。只有在漫长的时间中,因它是它而产生的喜爱之情,才
够纯粹到不会消弭。
他大概,没有福气与她共度这样不可磨灭的时光。
佑安知道洛客书陪她回国,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在他耳边轻声问,“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等下不是还要进公司么?”
洛客书握着她的手闭目休息,听到她的问话睁开眼睛看她,笑着说,“我先陪你回家。”
“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洛客书调侃她,“我想给岳父岳母留个好印象。”
什么岳父岳母?佑安瞪他,抽回手来不看他。陈伯和秦景宸听得清楚他们的对话,一个欢喜一个内伤。
“佑安,说说现在什么心情。”秦景宸岔开话题。
佑安愣了愣,轻声说,“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秦景宸听到也有些后悔,不敢接她后面的话。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总归是回家。佑安想,能有多难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起来,我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整个版面。
然后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章只出来了一半,而且文字顺序也颠倒了。
于是重新发。
把一章分割成了上下,希望能顺利。
对来看佑安的你造成不便,我很抱歉。
、家(下)
车子驶到院子门口,佑安就看到了馨安和叶珲站在那里,她的父亲轻轻揽着妻子的肩安抚着。她的父母,这么多年过去,略见苍老,却仍旧有让人羡慕不来的情感。
她曾经非常向往,想像母亲一样只和一个人谈一次恋爱,结婚生子,相伴终老。
可这也只能算个遥远的梦。
佑安想着,下意识握紧了洛客书的手。他的手温热,冬日的严寒就入不到心里去了。
洛客书低头,轻轻推了推她。
“妈。”佑安走近了叫人,“爸,我回来了。”
馨安明显有些激动,拽着佑安抱进怀里,一会儿又退后一步仔细看她,戳着她的脑门说,“幼幼你是不是节食减肥来着?出国以前明明还有点肉的。”
“就你是个白眼狼,不回家住也不知道给妈妈打电话。一个月才写一封邮件,要不是有乔夕乔越他们跟着你,我早就把你抓回来了……”
馨安还想说什么,叶珲笑着拦下,“你一会儿把她念叨跑了,又要郁闷了。”馨安收声,那双和佑安一模一样的眼睛瞪向叶珲。叶珲拍拍她的肩,揽着她向家的方向走,还不忘转过头冲佑安眨眨眼睛。
佑安用口型对他说,“爸,我爱你。”
洛客书走上前,和她牵着手,走在叶珲和馨安后面,笑着问,“你和乔乔真的是两个妈生的?”
“你也觉得乔乔更像我妈的女儿吧!”佑安抬头看他,吐吐舌头说,“小时候乔伯母经常说两家的孩子估计抱错了。”
“你是我亲生的没错。”馨安转头,“不然怎么能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洛客书立刻点头,对后半句深表赞同。佑安气得掐他,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挡风。
院子里种了松树,这个时节还是绿意盎然的。佑安记得爷爷最喜欢在下了雪的院子里煮茶,香茶配雪景,真是好风致。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叶珲拍拍她的头说,“幼幼,爷爷在书房。听说你是早班机,特意吩咐煮了姜茶给你。上去打个招呼吧。”说罢转头对洛客书说,“客书,陪我坐坐。”
洛客书本想陪佑安一起上去,听见叶珲叫他,有点担心地看佑安。佑安对着他轻轻点头示意他放心,一个人上了二楼书房。
她从行李里抽出5个本子,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书房的门。爷爷浑厚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进来。”
佑安轻轻开门,挺直了背走到书桌前。叶建辛正在写字,苍劲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