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无儿无女,一生积蓄只够买这一套二手房子,最近又因为住院的关系面临失业。要他搬家,显然不太现实。
胸口愈来愈痛,他气的半口气没提上来,仿佛又要晕过去。
眼前发黑,恶意发作,他近乎无意识的喃喃自语,他们死掉就好了,死了就清净了,都死了……恍惚中他仿佛上了二楼,推开防盗门,然后……
叮铃铃!叮铃铃!
满身冷汗的朱友峰猛然坐起来,胡乱按掉闹钟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近乎虚脱的天旋地转中他拍着自己花白的头顶不断地摇头,仿佛要甩掉梦中邪恶的念头,却又仿佛隐隐的希望着……
四天之后,一对不满四岁的幼儿被发现睡死在家中。
净室中,一炉檀香静静燃着,桌?*厦挥邪诜殴逼罚谀九莆黄铀刂型缸牌嗲濉?br/
长安不太愿意进入这间净室,盖因这里面有他不想见到的人。
石中玉。牌位上普普通通的三个字,一个人的名字,和惶敢庀肫鸬耐隆
他一直是理智的,只有凌九霄是例外。他知道那些疯子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因为除却立场,他的师父和他某种意义上和他们相似。
此时,他却不得不焚香招‘神’,形势已容不得他任性。
檀香将要燃尽,他轻轻叹一口气,拈起有一块木料,放入九龙鼎中。
这次,是桃木。
桃木,很少用来制作香料,盖因这种木料讲究很多。最常见的一种说法是,桃木属阳。
无论鬼神,都是阴气的组合体,区别只是前者阴中阴,后者阴中阳。
他的师父,显然是个特例,他甚至用的是罕见的南离雷击桃木。
阳中至钢。
石中玉却出现了。
广袖长袍,眉眼线条和缓中藏着三分坚毅,柔软的黑发束成道髻于顶心加冠,一丝不苟。所谓君子温润如玉,也便不过如此。甚至他的声音都是和煦而温暖的:“你遇到了很严重的事。需要我做什么?”
这便是他不想见此人的原因,无条件的宠溺,便是师徒之情于那件事后,也让人感到尴尬。
他知道当时那种做法是最好的,千年过后却仍感到难过与愤怒。
明明……不是背叛。
他从来不知道这位师父来自何方,他只是在有难处时会第一时间想起他。之后毫无例外的得到帮助,那个人仿佛丝毫没有因为曾经感到困惑与隔阂。
他不提起,他便暂且对他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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