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涯,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口口声声对我说,要离开警察局,到南京办理中达银行审批的事。我相信你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私自跑到苏州姚登贤的老家,又悄悄跟踪你弟弟,你说说你到底想**什么?”
傅天涯有点哑口无言,“爸,我不想瞒着你。我到南京就是想调查姚登贤的底细,想揪出掩藏在他身后的幕后黑手!”
“看来我的话你是一句没听进去啊。”傅成彪的话语中有一种深深的失望,“姚登贤今天在陆军总院被人暗杀了?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我到陆军总院是想见姚登贤一面,让他说出实情。我没想杀他。爹,你别忘了我是一名警察。”
“你见到姚登贤了吗?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傅成彪眼睛象尖刀一样刺向傅天涯。
“我……姚登贤突然晕过去了,神志不清,我本想等他醒过来再问他,可是,没想到有人在我前面把他灭口。”傅天涯不是有意对父亲撒谎,他只是不想和父亲过多的讨论案情,省得父亲知道他要赶去苏州抓陈光山,又要竭力阻拦。
“你看见杀姚登贤的人了吗?”
傅天涯眼前闪过周礼带着口罩的身影,“那个人的眼神很像9年前在南市害死我们100多位同学的那个国军上校。不,我敢肯定凶手就是他!爹,当时武四名就站在这个自称叫周礼的上校旁边。我查过武四名的档案,当时武四名是军统上海站行动小组的成员。我怀疑这个叫周礼的家伙就是军统行动小组的负责人G先生。爹,你和军统很熟,和他们一直都有合作关系。你知道当时上海站G先生叫什么名字吗?”
傅成彪脸色黯淡下来,“我和军统签过保密协议。这些事我不方便和你说。我只能告诉你G代表着幽灵……”
“Ghost?”傅天涯脱口而出。
“反正是一个他妈的什么洋名!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可是,爹,缉私中队制毒案已经牵涉到了军统。我已经查过了,陈光山,武四名,姚登贤,甚至高凤鸣都先后加入了军统,他们身上都有一个五名的纹身图案。爸,军统上海站行动小组是不是也叫五名会?”
傅成彪脸色骤变,“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谁。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猜测。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缉私中队制毒案就不是什么为了满足贪欲的个人的所为,正相反,这是军统内部的五名会所为。这样的话,军统突然接手这个案子就显得很可疑。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掩盖事实的真相!爸,我求求你把你所知道的军统上海行动小组的情况告诉我,帮我揭开这个案子的真相,帮我找到那个叫周礼的坏蛋,为我死去的同学报仇雪恨!”傅天涯哀求地看着父亲。
“天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执意要把这个案子查下去!你是在为九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我说黄老太爷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原来是他拿住了你的七寸!”傅成彪的话语中充满了苦涩。
“爸,九年前我们在南市被那个叫周礼的上校给欺骗了。126位同学,包括惋玲都牺牲了。我一定要找到这家伙,给惋玲,给我那些死去的同学们一个交代。爸,你能帮帮我吗?告诉我军统上海行动小组的负责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上海站那个化名为G先生的神秘人物?”
傅成彪叹息地,“天涯,我傅成彪在上海滩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大小也算是一个人物。你是我儿子,照说我傅成彪应该帮你复仇。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就连你爹我也无能为力!你要对付的是一个就连你爹我也无能为力的大人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傅天涯思索着傅成彪的画外之音,“……”
“天涯,我劝你就别再纠缠这些往事了。事情都过去九年了,就让它过去吧。你还很年轻,今后的路还很长。中达银行很快就会批下来,你的事业有我,你岳父还有柳文的大哥,沈次长和志豪罩着,你会飞黄腾达,你会成为我们傅家的骄傲!你就别再固执了,好吗,天涯?”
“爸,你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是什么意思?”
傅成彪看着自己不开窍的儿子,无可奈何地回答道:“既然你知道这个案子背后是军统,你就没有必须去捋老虎的胡须!今天你的车被炸了,你和柳文差点丢了性命,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傅天涯吃了一惊,“爹,你怎么知道我的车被炸了?”
傅成彪冷笑地,“那是因为我在军统的朋友打电话,知会了我。你以为我让你钱叔去陆军总院是**什么去了?我是让他保护你们。好在我军统的朋友知道你是我儿子,他们也清楚我们傅家很快就要和他们毛副局长家成为亲家了,所以算是给了我傅成彪一点薄面。他们只想给你一个警告,并不想真的杀了你。要不然,你和柳文早就被炸成碎片了!你现在总该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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