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我就把车停在这儿吧。省得把大家都吵醒了。”傅天涯感动地搂着柳文的肩膀,走进小门。
傅天涯忙了一天,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柳文把她亲手烹制的英式早餐端到了傅天涯的面前。傅天涯觉得很不好意思。他想先起床和岳父,岳母打个招呼。
“我爸和我哥已经去上班了。我妈也到宋院长家打牌去了。你就在床上安心吃饭吧。”柳文说着坐在床边,看着傅天涯。
傅天涯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9点半了。他自责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到了南京还没向岳父大人请安呢,真是失礼。”
柳文笑着:“我跟爸妈解释过,你战友受伤住院,你一直在医院守着他。后半夜才着家。我爸说他不介意。他让你中午赶到老南京饭庄。父亲约了财政部的侯局长吃饭。爹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和妈已经到了南京。中午他也去老南京。”
傅天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心里还在惦记着马同是否找到了接近姚登贤的办法。他放下碗筷,下了床,拿起电话打到金陵大饭店马同的房间。马同不在是汪涛接的电话。汪涛在电话里告诉傅天涯事情没有任何进展。马同去宪兵司令部找他的朋友想办法去了。
傅天涯心里明白马同这边是靠不住啦。他开玩笑地对汪涛说:“你转告老爷子,以后别对下令禁止学生参加军统了。要是老爷子现在在军统内部有关系,事情也许就好办多了。”
汪涛深有同感,“我一定把傅先生的话转达到。傅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傅天涯想到了傅天成没见过面的未婚妻军统毛副局长的千金毛丽芳,“我自己再想想办法吧。”傅天涯放下电话,匆匆穿着衣服。
柳文在旁边听到了傅天涯的电话,但她不动声色地把托盘从床上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天涯,你再吃点吧。”
傅天涯默默地坐在桌子旁,吃着早餐。找傅天成帮忙似乎有些不现实。且不说傅天成本人肯不肯帮这个忙?就算象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陈光山,姚登贤一伙制毒贩毒嫉恨在心,愿意帮他查清案情,毛丽芳有意愿,有能力让他见到姚登贤吗?要知道傅天成和毛丽芳从未谋面。这个方案变数太大。他必须另外想辙。
“天涯,你在想什么?怎么一大早就神不守舍的,到底出什么事了?”柳文关切地问道。
傅天涯看着她。突然想起柳文曾经是陆军总医院的外科医生。自己在总院住院时,柳文就是住院医生。想到这儿他眼睛一亮,“柳文,你现在和总院的外科同事还有来往吗?”
“你问这个**什么?你是不是想把史广才转到陆军总医院去?”
“柳文,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行吗?”傅天涯抓住柳文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之情。
结婚一年多,丈夫还是第一次恳求自己。柳文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暖流,“说吧。什么事?”
傅天涯简略地向妻子讲述了军统把姚登贤押回南京,并把他关押在陆军总医院的外科病房。傅天涯请求柳文利用她在总医院的关系,创造机会,想办法让他和姚登贤见上一面。
柳文脸色黯淡下来,看来丈夫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案子。他到南京的真正目的不是象他自己表白的那样,准备成为上海滩的银行家,而是为了见到那个姚登贤。“天涯。这个案子在已经从警备司令部转到了军统手里。你还纠缠着这个案子不放,就不怕惹火上身?”
“其实,查清这个案子我是有私心的。”傅天涯向柳文袒露了9年前的那场悲剧。126位同学被一个叫周礼的上校出卖,献出了他们年轻的生命。这些年他和唯一幸存下来的史广才一起在追踪着这个周礼的下落。黄老太爷发现周礼的助手就是武四名。而当时上海沦陷前武四名就加入军统上海站的行动小组。“我怀疑这个叫周礼的人很可能就是军统上海站的负责人。那次南市仓库的行动根本就不是财政部为了转移印钞机的行动,而是军统的一次秘密行动。而这才秘密行动很可能和缉私中队的案子有关。我必须把这个案子查下去,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化名周礼的家伙。为我死去的同学报仇!”
柳文一直感觉到丈夫有心事。他们虽然相敬如宾,可总象是隔了一块大石头。现在傅天涯把心底的秘密告诉了她。她如果能帮着丈夫消除心中的伤痛,他们夫妻就可以真正的心心相印。“天涯,谢谢你跟我袒露心声。我愿意帮你见到姚登贤。不过这件事我们要好好谋划。”
“柳文,谢谢你的理解。我想过了。姚登贤的病房警?*希颐窃谀嵌幕岵淮蟆RΦ窍褪艿氖乔股恕R悄芤约觳槲岩Φ窍妥瞥霾》浚梦液退诩觳槭遥虮鸬氖裁吹胤降ザ兰弦幻妫秃昧恕!?br/
“你想和姚登贤单独呆多久?”柳文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十分钟。实在不行,五分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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